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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先下去吧，地毯直接扔了，小心手不要被划伤。”卢恩让几个惊慌的女仆先离开。妮可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安静下来，转身回头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卢恩轻声关好门，踮着脚迈过那一地碎片。他在床沿坐下，看着被子下微微起伏的轮廓，长长叹了口气。她的毒瘾已经很少复发了，但脾气愈发的起伏不定。害怕她再出去胡来，卢恩被迫用铁链锁住妮可，计划忙完这段时间，亲自带她出去逛逛。可能也是因为这样，她的心情一直不好。卢恩小心和她相处，生怕哪句话没说好，又刺激到她。

“何必呢？”注意到被子上有一丝红痕，卢恩起身离开。妮可掀开一角，看着他弯腰在抽屉中翻找。

“先喝点水。”卢恩把绷带、棉签和碘酒放在床头，轻轻拉开被子，一瓶水放在妮可瘦削的手边。

“我知道你对我有气，”在她喝水时，他轻柔地用沾满碘酒的棉签，给她手上渗血的伤口涂抹，“之前是我考虑不周，仅凭一腔热血把你们带走……”

吞咽的声音停住，妮可红着眼睛看向卢恩，两人在回来之后，都没再提起过之前的事。

“我还……”卢恩苦笑两声，扔掉棉签，缓慢地为她缠绕绷带，“我还总拿你出气，来掩盖我自己的无能，对不起妮可。我一直在想，要怎么弥补，但除了给你钱，还有不再碰你，我真的不知道还能怎么做。”

妮可摇着头，泪水模糊了视线，“不是……我……”她不知道该怎么和卢恩说，有些想法实在说不出口。

“但可以不要伤害自己吗？”卢恩打断了妮可，拿走她手中喝了一半的水瓶，“还有气的话，你可以冲我……”

“我没有生气。”妮可猛得将被子扯过头顶，她不喜欢这样的同情，尤其来自于卢恩的。

“你为什么要这样？”他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一头雾水，他一直想问妮可，为什么要沾染那些东西。

“你走！你走！”双脚突然胡乱踢蹬，“不用管我死活！一个莉娅还不够，这次这个又是什么？是不是直接叫丽娜了？”被子猛得掀开，妮可脸上带着讥讽的冷笑，卢恩皱起眉头。

“你是……你是因为我……”他及时将那个奇怪的念头压下去，卢恩觉得太荒唐了。

“没错！我就是嫉妒她！”妮可腾得坐直身体，卢恩下意识起身，后退了半步，眼睛却紧锁在她身上。“凭什么，凭什么她装装可怜，就可以获得全世界的宠爱。而我，”妮可发出两声短促的冷笑，“拼尽全力，把自己都搭进去，不是做她的陪衬，就是像个疯子一样，在阴暗的角落……明明当时在潘多拉，她还没我受欢迎……”

“你觉得，索伦对她是……爱？”卢恩不敢相信地回到妮可身边，她双手捂着脸，眼泪从指缝中渗出。“你知道她现在都成什么样了吗？”

“那又怎么样？！”妮可冷笑着抬头看向卢恩，“反正做婊子都是要被人睡，但她至少得到了好多人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像是为了要证明，妮可在床上乱翻着，终于找到手机，她打开相册，“这些、这些，在你们这些出生就在罗马的人看来，也许不算什么。但对于我们这些蝼蚁来说，是多少人几辈子都够不着的东西！”

卢恩快速翻看着面前的图片，妮可把丽娜社交账号上的照片都保存下来，还有不少新闻报道。她这半年陪索伦去了很多地方，卢恩也一直在关注着她的动态。可是他见过丽娜发自内心的笑容，照片里假笑他每次看到都觉得心疼，但又只能安慰自己，丽娜至少不用再憋在房间里，也不用和狗在一起了。

“可是……她并不开心……”

“重要吗？”妮可抢走手机，“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开心的人。更何况，她得到的爱还不止一个人的……”酸酸的语气让卢恩耳根发烫，他挠挠头，“我和她……没什么可能……”

“但你不一直惦记着她，要不为什么叫那个小婊子莉娅？你那点心思，别人不知道，我还不清楚？”

“你能不能不要说那个词？”卢恩皱起眉头。门口传来窸窣的响声，他快速起身查看。但除了一个银色的勺子躺在地毯上，走廊里再没有其他动静。卢恩弯腰捡起，扭头和妮可说，“你早点睡，别胡思乱想，我过两天带你出去逛逛。”

那间拐角的房间，今天意外地没有留门，卢恩轻敲了两声，里面静悄悄的。他疲惫地叹口气，转身下楼。站在门后的莉娅死死咬住下嘴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本想给卢恩送杯热茶，却意外听到他和妮可的对话。原来自己以为的幸运，不过是场替身的梦。

深夜，在卢恩躺在沙发上，烦躁地翻看丽娜的社交账号上，手指在一张张精修过的假笑照片上摩挲时，她正被索伦压在身下肆意使用着。许久未用的穴道难以承受他因为愤怒而膨胀得比平时大了一圈的阴茎。撕裂的疼痛中，丽娜哭着和索伦认错，“对、对不起主人……”

“啪”一个耳光扇在她已经被抽肿的脸颊上，对于下午丽娜擅自使用手机联系卢恩，他的气还没消。“贱货！对你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