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主人身边……”她记得索伦和别人提起这场拍卖会时的敷衍态度，如果不是为了更多的合作，他本来无意承办。

“哪里都可以，只要不是去维拉姑姑那里。”艾达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低声恳求着丽娜。小时候在维拉身边的魔鬼经历，她不想再经历一遍了。

电话拨通的那一瞬就被接起，丽娜疑惑地拿远，又核对了一遍数字，应该没错。她重新把电话放在耳边，听筒里只有微弱的电流声。丽娜清了清嗓子，“我是……”

“我知道，出什么事了？”卢恩声音传来的那一刻，丽娜狂跳的心静下来，她悄悄松了口气，“我没事……”电话那头的脚步声停下，卢恩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地颤抖，“打电话给我是……”他没敢把话说完。

“你现在忙吗？”丽娜躲在监控器的死角，眼睛不停看向休息室紧闭的大门。

“不忙，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卢恩听出她语气里的慌张，拿起刚放下的车钥匙，飞快往公司楼下跑。

“可以麻烦你来拍卖会吗？嗯……买下一个……一个家具。”丽娜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时间来不及，她挑了几个卢恩可以接受的词。

“地址给我。”说完，他就挂断电话，指尖焦急地敲打着手机，等待丽娜的信息。

屏幕亮起的那一刻，卢恩看了一眼丽娜的信息，虽然心里有很多疑惑，但脚还是毫不犹豫地踩下了油门。发动机的轰鸣声中，他怕自己看错，又读了一遍丽娜的信息，“……艾达？”卢恩想不明白，什么家具要起这么怪异的名字。

拍卖会准时开始，一个个光鲜亮丽的女孩被侍者装进玻璃罩，在众人的目光下，她们转动身体做着展示。有些还被要求撩起衣服，摆出引人遐想的姿势。丽娜坐在索伦身边，不停扭头看向门口，心里估算着卢恩赶来的时间。

面如死灰的艾达被推上舞台，她求助地看向丽娜，但见她面无表情，艾达又把目光投向索伦。男人玩味的笑容中，她明白再回去是不可能了。

“你有给她补妆吗？”索伦对于艾达苍白的脸颊很是不满，怎么说也是自己身边走出去的人。

“有、有补妆的。”丽娜紧张地低下头，卢恩来不来已经不重要了，她快速想着怎么和索伦解释艾达为什么嘴唇一丝血色都没有。

“算了，反正也没多少人知道。”索伦大度地揽住丽娜的肩膀，“怎么出那么多汗？”他轻笑着捏捏她的脸颊，目光再次回到会场。

维拉果然对艾达很感兴趣，价格飙升到离谱的数字。当主持人准备落槌时，丽娜愧疚地看向艾达。她已经认命地瘫在玻璃罩中，全然不顾及形象。

“稍等。”温和的男声像是一道照进黑暗中的光，丽娜猛得从座位上弹起，脖子扭得太快，发尾扫过索伦脸颊。他摸过发痒的下巴，眯着眼睛看着卢恩缓缓走进会场。

卢恩没有看丽娜，他先向维拉微微欠身，然后报出翻倍的价格，现场一片哗然。玻璃罩中的艾达在卢恩进来的那一刻，倏地爬起来。她双手扒着向外看，和索伦相似的面庞，让艾达想到了曾经听人提起的索伦的怪弟弟。

回去的车里，丽娜紧张地跪在索伦脚边，心不在焉的手指轻一下重一下地揉捏他的脚踝。下一秒，突然的剧痛让她倒吸了口凉气。索伦的皮鞋重重踩在她的手背上，指尖疼得丽娜两眼发黑，但她还是低头亲吻他的鞋尖，道歉的话断断续续从嘴里挤出，“对……对不起主人……”

“给你电话，是为了我可以及时找到你。”鞋底用力碾过指节，清脆的响声中，丽娜抽泣着亲吻他的皮鞋。“你不会还忘不了他吧？还是……等着合同到期，去找他？”他突然弯下腰，猛得扯住丽娜的头发，强迫她仰头看向自己。

“没……没有……小套子想的是……维拉姑姑总找主人、主人麻烦，想替主人、主人出口气。”这些提前准备的托词，她不知道索伦会不会相信，飘忽不定的眼中溢满泪水。

索伦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轻笑了一声，松开丽娜的头发，脚也从她的手上拿走，重新搭在她的腿上。她立刻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恭敬地为他脱去皮鞋，带着深深鞋印的指尖在他的脚底游走按摩。

莉娅惊喜地看着卢恩的车停在门口，他虽然现在每天回来，但从没像今天似的，天还没黑就到家。只不过，惊喜的脚步在见到卢恩身后那个畏缩的身影时猛得顿在原地。她知道自己不可以越界，但自从那次发生过关系后，莉娅的心在想到卢恩时，都会抑制不住地狂跳。而他每晚都搂着她睡觉，更是让莉娅觉得自己没有自作多情。

但今天……

“莉娅，帮我把她带到房间……嗯……尽量别让……”头顶突然的巨响打断卢恩的话，他及时拉住想要跪下的艾达，“以后不需要再跪，忘记他们教过你的所有规则。”玻璃摔碎的声音混杂着女人撕心裂肺的尖叫，卢恩皱着眉头提高声音。他把艾达交给莉娅，转身跑向二楼。

发疯的妮可没人敢靠近，好在她的腿被铁链锁住，女仆们尽量避免被她扔出的东西打到，努力收拾着走廊里的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