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疯狂跳动的心将时绫抓来了身边。
喻珩眉头紧拧,眼里满是痛楚,任由时绫在他身上拍打也生不起一丝怒火,如果打他就能让时绫对他的厌恶全数宣泄出来,就算把他打死他也心甘情愿荣幸至极。
正在气头上的时绫力气都用在擦泪了,哪还有多余的发泄到喻珩的身上。捶了半天倒是自己先累得气喘吁吁,抬头一看,挨打的男人却像没事人一般,甚至还有一丝享受。
时绫气得胸膛微微起伏,打又打不动,挣又挣不开,干脆直接偏过头去不理他了。
喻珩见时绫似乎冷静了不少,低头在他哭得红肿的眼睛上落下一个吻。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时绫气得又在喻珩宽厚结实的胸膛上捶了一拳,不过再度被享受地接下。
一旁站着的齐渊看到这一幕,心里五味杂陈莫名非常不是滋味,垂下眸子默默退了出去。
寝殿内,随着门被“咯吱”一声关紧后,只剩下时绫和喻珩二人。
“绫绫,我这样接近你,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在你身边时并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鲛王。”
男人一字一句认真说道,时绫恹恹地听着,脸上和心中都毫无波澜,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再开口时嗓子微哑,“你一直都在骗我,要我怎么相信你?”
喻珩一听,心慌得不行,急切地为自己解释:“我没有一直骗绫绫,我昨日说五百年前的一日在灵界溪中见到你就是真话,但还未同你说完整。其实那日正巧我闲来无事,便随意附身到了一条鱼身上,结果就看到了正在溪边浣衣的你,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了你,但我真身仍在鲛海,仅仅能通过那条鱼的眼睛看你,其他什么都做不了,我想来找你,可又怕太过唐突会把你吓到,就只能日日夜夜在溪水里等你。”
男人的声音越来越轻柔,像是怕再次刺激到时绫,“好在你日日清早都来,我便躲在溪中的小石块后看着你,看你浣衣,看你发呆。”
时绫仰着头呆呆地听着,逐渐放松下来。喻珩见状,又将他的小身子往怀里紧了紧,继续道:“可那日清早,我没等到你。”喻珩眼里闪过一丝凶光,声音变得低沉,“我在其他几个浣衣的小仙口中得知,你被贬去凡间了,我本想替你报仇,可那几个小仙始终没说究竟是谁所为。”
听了男人的话,时绫心中强烈的戒备一点点消散。
灵界设有结界,仙子精灵根本踏不出半步,别的花精和他被贬下凡间的事怎会传出去?更何况,像他这么不起眼的花精,本就是消失了也没谁会知道或在意。
可喻珩却知道,还知道得如此清楚。
“我本想亲自下凡寻你,奈何海中出了变动,我只得先靠凡间河水溪流中的鱼眼寻你,没想到很快就把你寻到了。”
“可那山洞里的鱼并非是自生之物,而是法术所变,我感知不到它们在何处,自然也没法救你回来。我仅能日日用它们的眼睛看着你,看着你和那头狼在一起。”
最后一句喻珩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时绫一下瞪大了眼睛,怪不得那些鱼总是盯着他看,而且还对他如此亲密。
“原来,原来溪中的水鱼是你,我说为何它们对我那么好……”
“不是我。”喻珩怜惜地摸了摸他的发顶,“我说了,洞里的鱼是法术所变,心意与我并不相通,本我还在担忧,可看到他们同我一样喜欢你,我就放心了。”
时绫眼睛一亮,既然喻珩一直在透过鱼眼察看洞内的一切,定也看到了伤了狼妖脖子的究竟是谁,于是急忙问道:“那你可知伤了我师父的是何人?”
听到时绫提到那头狼的喻珩心生妒意,可还是不忍看到时绫失落的样子,咬了咬牙说道:“我只知那日你出山洞不久,一身黑衣带着面具的男人用法术伤了他,是何人我实在不知,毕竟我真身不在那里。”
果然和他所猜想的分毫不差,伤了狼妖和将其抓走的是同一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