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卢多·巴格曼的声音响彻赛场,观众席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与尖叫,他们手中的红色和绿色的旗帜相互交织,如翻滚的浪潮,一波盖过一波。
“首先,有请保加利亚国家队吉祥物登场!”
红色的浪潮沸腾起来,一百个媚娃踏着浪滑进会场。她们的皮肤剔透似光,头发丝滑似绸,当她们翩翩起舞的时候,风都萦绕在她们周围。我见过很多美女,让人忍不住啧啧称赞,或想要多看两眼的。但媚娃的美更加深刻,她们令人屏息,甚至难以移目。
“安妮,望远镜借我用一下。”茱莉娅在我耳边小声说。
“我将望远镜递给她:“所以你为什么不买一个?来之前史蒂芬也给了你一笔零花钱吧。”
她将眼睛抵在镜筒上,对准观众席一路搜寻:“我对比赛不感兴趣,想把钱攒下来买这个季度新出的指甲油……梅林,彼得在干什么啊!这个可以录像是吧?我看看,这个按钮……”
我环顾包厢,发现艾尔莎也在回头打量史蒂芬,她怀里的小史蒂芬圆溜溜的眼睛直直盯着场上的媚娃,更夸张的是小鲍勃,他甚至走出座位把脸贴在玻璃窗上,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其道不孤,身边还有两个小孩子和他一起做这个动作。坐在后排的观众,包括史蒂芬在内,展现出成年男人的自制力,他们只是短暂失神,很快恢复,面带微笑地继续观看表演。
茱莉娅把全景望远镜还给我:“不看看乔治的表现?”
我接过望远镜,把它搁在膝头:“不必,我不考验人性。”
我们之间的问题出在别处。并且,在即将到来的风暴面前,一切问题都显得不值一提。
第47章 过去与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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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比赛以爱尔兰获胜画下句点,我们家所在包厢的魁地奇氛围相当稀薄,以至于在回帐篷的路上,史蒂芬和他朋友三言两语交流完比赛结果的看法后,剩余的路途里都在畅谈生意经。
当天夜里,我本想守夜,但还是不小心睡着。梦里的怪物非常应景地在我耳边絮叨驱动多功能手术刀的五个咒语以及移动手术台的三种折叠方式。被艾尔莎摇晃醒的时候,强到刺眼的绿光从帐篷外照射进来,与梦里来不及消散的黑斗篷重叠,我一时分不清是在现实世界苏醒过来了,还是陷入到更深层的梦境中。
艾尔莎一把拉起我,从椅子上拿起我的外套丢给我:“外边出事了,我们要赶快离开。”
我把外套披在睡衣外面,紧跟在艾尔莎和睡眼惺忪的茱莉娅身后跑进绿光里。外面和我的睡梦一样动荡,到处都是讥笑和诅咒的声音,不时有火光刺破黑夜,闪着火星撞击地面。
史蒂芬左手抱着脸色煞白的小鲍勃,右手抱着嚎啕大哭的小史蒂芬,冲我们点点头:“跟着我,我们往树林里去。”
他像是提前侦测过地形,即使火光和绿光照耀不到的地方,也能轻松绕过所有坑碍,我拉着茱莉娅跟在他身后,艾尔莎走在最后面为我们断后。嬉笑与咒骂声被我们甩在身后,越来越模糊,也与我朦胧的梦魇越来越相似。我的足底像是灌了铅,我拼命想要拖动它,却力不从心。一个不留神,踩到湿漉漉的泥浆上,仰面滑倒。
四个漂浮在空中的身影就这样不期然闯进我的眼帘,其中一位女士的身躯被整个颠倒,垂下的睡裙遮住了她的脸,却遮不住她惊恐的尖叫,和裸露在外的内衣裤。她身边的男士,身体被扭曲到靠自己根本摆不出来的滑稽姿势,痛苦地哀嚎着。
他们的下方,应该是用魔杖操控着他们的人。我挣扎着爬起,回过头,视线一点点往下移。即将与地平线持平的时候,眼前一黑,温暖的掌心覆盖在我的眼睛上。艾尔莎拽着我的胳膊把我往相反的方向拉。
发散出去意识如退潮一般奔涌回脑海,我听到艾尔莎大声叫着我的名字,于是沙哑回应:“我没事。”
艾尔莎沉默了一瞬,手掌从我眼睛上拿开:“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