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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月 第36节(2 / 3)

下哪里的话, 举手之劳罢了。妾这月廿一去了趟杜陵邑——”桓越止下话语,四下环顾。

陈婉知晓她意, 摇首道, “这宫中禁军或有陛下的人,然长乐宫内外侍婢总是我自个的。你但说无妨。”

桓越笑了笑,却依旧警惕压声, “妾正逢遇见世伯看望舞阳夫人, 暗里论起这事, 方让妾带话了。”

“阿翁去见阿——”陈婉没再说后头的话。

到底三十年夫妻,不是一朝能情尽的。

前两日又是阿母生辰,阿翁自然前往。

即便阿母为了避嫌保护陈氏,并不愿见他。

果然,桓越低声道, “夫人不肯见世伯,还是妾劝了两句, 勉强见了一面只催他快些回来。”

陈婉没有心思搭这话头,只将茶点推向桓越处,好似真的还是当年闺中友伴烹茶调香耳畔私语的好时候,有一搭没一搭道,“你呢,好好地去那处作什!今时不同往日了,少往那些地方凑,白的落人话柄,给你阿兄徒增麻烦。”

欲寻些话,冲散心中郁结。

人在深宫,也是难得见一回外头人说两句话。

杜陵邑原是苏彦生母、茂陵长公主的另一处封地。那里静处清幽雅致,闹地可进行小型狩猎,又有天然温泉,距离长安比上林苑还近些,。

爱闹腾的苏恪早年常缠着生母前往,后来嫁人,又拉上桓越一道。

苏桓两家原是亲上加亲的关系,桓越便也没少去过。

只是如今,皇朝更叠,公主辞世,婚约退去,桓越自然没有再去的道理。

“妾就是去给阿兄消难的。”桓越叹气,似觉面上无光,悄声低话。片刻直起身子很是无语,“他自个都储着一位花魁,本也不占理。”

“那真假几何?”陈婉不可思议道,“少时,表姐是这么个张扬性子,总说不愿嫁人,说纳些面|首方是快活,认识的知道她是公主之女,不知道真以为她是一国公主。可如今膝下女儿都那般大了,岂不荒唐!”

“都说捉、在床,倒也不曾看见。”桓越咽下那字,有些尴尬道,“总之夫妻二人大吵了一架,阿嫂便跑去杜陵邑公主坟前泣哭。妾恐她安危,又恼阿兄犟性子不去哄劝,方赶去想将她劝回来。”

陈婉听着这等鸡飞狗跳的事,尤觉心累,一时怏怏,止了声息。

屋中一静,本就靠闲聊排遣愁肠的心绪又厮缠绕结起来。

她捧着茶盏,垂首看汤中浮影。

整个人格外安静,连发上牡丹花双翅攒珠的步摇都一晃不晃,只幽幽闪出一点珠光。

“殿下放心,官中自有府兵拨给公主。世伯也说了会挑选陈氏部分家丁奴仆陪着公主。”桓越瞧她模样,不忍道,“殿下若实在不安,妾请阿兄也拨一些桓氏的人手,暗暗护着。”

“官中的兵甲,陈氏的奴仆,哪里比得上表兄的苏家军。”陈婉勾起一点虚妄的笑意,摇首道,“至于你们桓氏,即便精锐,又岂可受孤之累。”

她抬起头,泪眼模糊,欲言又止,却也不知要从何说起。

“殿下,说到底,你我这般世家女,多来都是要为家族奉献的。” 桓越长叹了口气,狠心道,“殿下且想一想,凤印和公主孰轻孰重!”

这是舞阳的原话,“若她犹豫不决,就让她想一想,凤印和公主孰轻孰重!”

“自然是吾儿重要!”未曾想,陈婉扬声而起,眼泪如珠,“孤要这凤印作什!这内廷禁军,武库兵刃,孤都这般田地了,要来作什啊!孤就想同吾儿平静度日……怎就这样难?孤都不求团聚,就求个平安,求个安心罢了。 ”

她伏在案上痛哭出声。

珠钗摇曳,衣衫褶皱。

“殿下!其实妾不解,您如何一定要公主离开京畿就藩?”桓越轻轻拍着她背脊,柔声道,“若是为了当下流言,妾有一话要说。就算当真是陛下所为,然陛下在苏相手中长成,如今允他北面受礼。如此,她才是孤弱示好那方的,你怕她作什!你且就这般将孩子养在膝下,手里握牢凤印,何必送去封地!”

“不,荣嘉必须走。孤也不知陛下使了何手段,竟哄得荣嘉整日往她处贴。但凡有个不留神……”

陈婉坐起身来,一想到近两月荣嘉在石渠阁遇险,她便心惊胆寒。

若非母家人连番进来带话安慰,她早就想将凤印交出去了。

未央宫中的那个少女,要的无非就是这枚印章。

“孤必须要荣嘉远离陛下,去封地是最好的。山高路远,陛下鞭长莫及,左右她无权,调动不了兵甲。不似在这深宫之中,荣嘉同她咫尺之间,孤防不胜防啊……”

陈婉几经崩溃,想要送走女儿,却又担心女儿年幼无依。

想要用手中权柄那枚冰冷的黄金印信,换一支可以信任安心的军队给女儿护佑,奈何母族又不许。

“殿下,殿下!”桓越将她扶入怀中,抚慰道,“您听妾说,即是这般,凤印就当真没有交出的必要了。假使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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