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天多的时间,已经足够斋赛在察哈尔诸部中成为最有见识的人了,他颇有些不屑地说,“我不喝完,难道还等着和你们分吗?你要是想领用这份恩惠,那就自个儿顺着车辙去找六姐吧!我在这儿的话已经说完了!——瓶子还给我。”
“哎——不是!这就走了吗?我们已经杀了羊,正要好好招待你呢!”
“来不及了,还得往巴姆特那里赶!我已经把话带到了,霍尔果,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关于我们的一切,我都已经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六姐!这一次,来都不来,完全随你的便!”
斋赛的最后一句话,已经是在马上说的了,霍尔果满脸愕然地追出了毡包,看着他跳上马背,带着两匹替换的马匹,往外狂奔的样子,手都伸出来了,却也还是没能把客人留下。“这个斋赛!着了魔吧!看他脸上的神色,都有点不像是他了!卖力得和小伙子似的,他就不怕跑马跑死?”
“怎么回事,霍尔果,你和斋赛兄弟起了纷争?”
“没有,阿妈,是这么回事,斋赛突然从延绥跑回来了……”
突如其来的客人,又突如其来地离去,这也让台吉帐下的亲人们关切不已,停下了宰羊的动作,跑到霍尔果这里来问究竟——如果和斋赛这个邻居翻了脸,那考虑的就不是待客,而是迎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