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时如出一辙。
他恍惚间又看见二十年前那个雨夜,妻子也是用这样的眼神望着他
&ot;吴老板?&ot;
一声恭敬的呼唤将他拉回现实。赌坊的打手正拱手作揖,吴向荣这才发现自己的手竟在微微发抖。他强自镇定地摆摆手,目光却仍黏在少女脸上:&ot;这丫头犯了什么事?&ot;
打手凑近耳语几句,将郑家卖女还债的腌臜勾当说了个大概。吴向荣越听眉头皱得越紧,指节捏得发白。他平生最恨这等卖儿鬻女的勾当。
看着这张与亡妻三分相似的脸庞,吴向荣心头蓦地一软,破天荒地找赌坊老板要下了郑顺意。赌坊与吴家布行素有生意往来,这个面子自然是要给的。
回布行的路上,郑顺意偷偷打量着这位恩人。吴向荣的眼神清明,不见半分邪念,却也叫人捉摸不透。她自幼在赌鬼父亲身边长大,早练就了一身察言观色的本事,此刻却看不透眼前人的心思。
踏进布行大门,郑顺意目光扫过厅堂,轻车熟路地寻到茶具。她斟了杯热茶,恭敬地放在吴向荣手边的黄花梨茶几上,而后双膝跪地:&ot;今日承蒙吴先生搭救,顺意这条命是您给的。往后若有差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ot;
吴向荣慢条斯理地啜了口茶,目光落在跪着的郑顺意身上:&ot;起来吧,吴府不兴这些虚礼。你识字?&ot;
郑顺意低垂着头,声音闷闷的:&ot;回先生话,识得几个字,不多。&ot;
&ot;既如此,这些日子就在布行帮衬着。&ot;吴向荣搁下茶盏,&ot;工钱自不会短了你的。&ot;
郑顺意攥了攥衣角,喉头滚动几下:&ot;先生工钱我可以不要,只求只求个栖身之处。&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