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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梦靥(2 / 3)

燧的嘴角微微一勾,低头去吻她,嘴唇又被咬了一口。

“痛……”他忍不住抱怨。

“我控制了力气的,只是一点痛而已。”时之序觉得一定要让他明白,“我不怕你,江燧。我从来都没有怕过你。”

江燧震住了,他才意识到时之序想说什么。她想说,她信任他,他也应该信任自己。

她好聪明。

江燧鼻根酸涩,“嗯”了一声,低头又去吻她,直到又听她肚子叫。

他把时之序推进淋浴间,打开花洒,热水淋下来,很快就洗刷掉了那点缠绕在两人之间的悲伤。

江燧一边帮她洗,一边喋喋不休:“牛肉面是用卤的五花牛腱子,明天我再做个清蒸鲈鱼和香菇炖鸡汤。得多吃点蛋白质,还得多晒太阳,要不明天跟我去运动?”

时之序婉拒,她还有好多活要干。

江燧无奈,也没再说什么,先从浴室出来去做饭。

等她洗好吹干头发,看到客厅的书桌已经被整理好了,台灯开着,她包里的电脑和笔记本都整齐地放在桌面上。

她抱着之之走到厨房门口,探头看他:“要不要我来帮忙?”

江燧他挑了挑眉,不抬眼:“行啊,你帮我拿葱和香菜出来吧。”

时之序打开冰箱,里面也是满满当当,但归纳整理得很好。她不太费劲地就找到了葱和香菜,递给他。

两碗牛肉面出锅,切成片的卤牛肉铺在清亮鲜香的汤面上,加了煎蛋和卤牛肚,撒上了香菜葱花,还配了一份白灼菜心。

“宜室宜家江老板。”她尝了一口汤,双手鼓掌夸他。

江燧满意地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

但他仍觉得自己能为她做的太少。时之序吃过饭后没有休息,安静地坐在书桌前,打开电脑,翻出研究计划和最近两天的笔记。她咬着笔,眼神专注地盯着屏幕,偶尔皱眉,偶尔低声念叨,像在和自己过招。

江燧收拾好碗筷和灶台,又去晾衣服和床单。之之这两天几乎黏在时之序身上,她的衣服上沾了很多毛,只能耐心地轻轻粘掉。

从客厅望进去,光影分成两格:沙发上,一人一猫忙着迭衣服,他的背影温柔而专注;书桌前,屏幕冷白的光映在她的侧脸上,沉静而笃定。

两种氛围撞在一起,出奇地和谐。

时之序一旦开始工作就全神贯注,几乎忘记了时间。但偶尔回头,看见江燧穿着宽松的白色家居服,低头摸着猫看书,像中古贵族王子油画,心里涌起一股努力保护他的决心。

心绪像过山车,她又忍不住感到一阵伤心。

也许因为江燧总是像没事人一样,让人看不出他什么时候会突然崩溃破碎。

然而决心果真有用,她深吸一口气,把注意力拉回到屏幕上。手指飞快敲击键盘,岭澜老街旧城改造的研究计划初稿一点点成型,又把今天收集到的信息整合进来。何锐、郑莉、顾舟、崔婆婆、老刘伯……江燧,都是很重要的访谈对象。

他会没事吗?

她轻轻抿唇,目光落在屏幕上。时之序知道自己处于一个很微妙的位置上,既需要保持客观,又不能忽略自己与江燧之间的关系。在人类学研究里,了解当地的文化观念很重要,而观念总是生活史和心灵史交织的产物。

有些问题,她该问吗;另一些问题,她敢问吗?

时之序不想揭开他的伤疤,但那意味着两个人之间总有一些对话的禁区,意味着对方的叙述总是残缺某些片段。

人类学是怎么回应这种伦理问题的?

她想起在曼尔默做田野时遇到的难民。那些人中,有些是靠双脚一步步走到欧盟境内的;另一些,则是被中介像牲畜一样关在货车货箱里拉到目的地的。他们在家乡经历了战争、流离失所,在逃难的路途中还可能目睹亲人的离世、经历地头蛇的性侵和殴打。

她曾经试图倾听他们完整的叙述,却明白,有些痛苦根本无法完整呈现。研究者的介入必须小心,既不能让受访者再次受伤,也无法追求所谓完整真实的故事。每一个缺口、每一次停顿,都让她望而却步。

时之序望向窗外夜色,心里微微一紧。但此刻,她更渴望理解,而不是远距离的观察。她第一次产生可以尝试跳入那缺口的冲动,想用自己的存在去承受、去理解那些未被说出口的痛苦。

即便那会有很多愤怒,会流很多泪。

她给导师arika发了封邮件,想要听听她的建议。

时之序合上电脑,回头看了眼江燧。他斜靠在沙发上,一只手还撑着头,但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之之则是已经回窝里睡着了。

她轻轻走过去,躺着钻进他的怀里,贪婪地吸了一口他肩颈里的味道。

江燧醒了,看清时之序的动作,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嘴角翘起:

“我好闻吗?”

“嗯嗯,”她嗫嚅着,鼻息贴着他的心跳,“你是世界上最香的男人。”

江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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