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税的事不放。实在拖不下去,小加兰会认罪的,而且她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听上去的确没什么要我做的了。”白马兰将手机关机,放在一边。
“前几天,大小姐和教授在航站楼吵了一架。大小姐想安排教授离开高山半岛,去远东避避风头,在八千代女士家里住一段时间。登机前,教授才知道大小姐要留下来,因此很生气,不肯走了。”德尔卡门征询白马兰的意见“咱们要出面吗?”
特伦蒂从ec的律师那里拿走不少资料,她应该已经看到祁庸的照片,记住她的长相了,不过白马兰并不认为她能对祁教授造成什么威胁。说到底,特伦蒂也只是个训练有素的杀手而已,向来听人吩咐做事,即便清晰地知道自己想做什么、要找谁,也没有那个能力。
这么想想,白马兰还是觉得自己的处境比较危险。毕竟谁都知道,初来乍到,得先拜山头。她觉得她得趁早打腹稿,若是哪天与特伦蒂不期而遇,她要提前准备好谈判周旋的说辞。
“你安排吧,就这两天,请大小姐她们来聚聚,八千代也喊上。”白马兰将枕头拍得蓬松,仰面躺下“伊顿还没去过远东呢。她还小,能跟姨姨出去涨点见识也好——让乌戈出去买点吃的,弗纳汀想吃炒面,他知道是哪家。我要猪肚汤和空心菜。”
“知道了。您休息吧。”德尔卡门拉上窗帘,离开房间,发现里拉还没有走。她站在楼梯口,面露难色,两手叉腰,身边是满脸写着不服气的梅,抱着胳膊,将睡衣拢得很紧。
从前德尔卡门经常训斥乌戈,实在是因为觉得他不靠谱,经常找不见人,问就是去替梅跑腿了。德尔卡门不大相信那样的说辞,只认为是他的能力不足,他的日常工作除了替教母开车,就是照顾梅,一个情夫能有多少事儿?直到最近,德尔卡门才有点能体谅乌戈。之前训他是冤枉他了,教母的这个情夫相当棘手,必须时时刻刻放在眼皮子底下。
“正好老管家来了。”梅垣瞧见德尔卡门,仰着下巴理了理鬓发,对里拉说“你问老管家,让她告诉你,我才不是客人。”
德尔卡门叹了口气,走下楼梯,不大情愿地问“里拉,怎么了?教母不是让你亲自送瓦维回去么?”
“是,瓦维在外头呢。”里拉瞥了梅垣一眼,无可奈何地别开目光,对德尔卡门道“我正准备走,看见他偷偷摸摸溜到叁楼去。”
梅垣对里拉的用词非常不满,什么叫偷偷摸摸?他需要偷偷摸摸吗?他那充其量顶多算是轻手轻脚。
“教母说——”
“她说该干嘛干嘛,就是不管我的意思。”梅垣理直气壮。他确实没有什么可亏心的,他又不是其她家族派来的间谍,就是想溜上去瞧瞧白马兰,这有什么不行的?
“听到多少?”
德尔卡门询问的对象是里拉,梅垣挑起眉,疑惑地看向这两个郑重其事的女人。
“刚走到房间门口。”里拉焦躁地一摆手“不然他也不会是现在这副表情了。”
“你还要送瓦维。”德尔卡门说这话的时候,梅垣还很认同地点头,那意思是让里拉赶紧走,谁料这额发花白的老管家又说“先关起来吧。”
“…什么?”梅垣诧异地回头,望向德尔卡门“你要把谁关起来?凭什么把我关起来?”
“只是走个流程。叫两个人搜一下,没问题就送您回房间。”德尔卡门抢在梅垣开口前堵他的嘴,严厉道“教母已经休息了,保持安静。”
“我先去办事。”里拉不想在是非之地多停留,和德尔卡门打了声招呼,扭头就走,溜之大吉。
关于教母的家事,她已经知道太多,而且教母知道她知道——图坦臣先生意外受伤,弗纳汀违背命令,梅月庭行为失当。教母这几个配偶都还没能在集团中找到自己所处的位置,有一个算一个,都不中用。德尔卡门是教母的家人,她还算不上,万一等下教母醒来得知此事,看到她在场,觉得难堪,她岂不是很尴尬吗?
望着里拉步履匆匆、头也不回地离开,梅垣回过头,再度望向德尔卡门不苟言笑的脸,意识到自己似乎做了错事,不服气的神情逐渐被茫然所取代。
“但我还是得说,这不公平。”梅垣小声道“我照顾图坦臣直到他出院回家,迈凯纳斯女士说小灰楼不安全了,所以把我也带回来。你们最近忙得要命,谁都没把我放在眼里,也没有任何人告诉我在这儿生活的注意事项。”他说话的语调听起来有点阴阳怪气,似乎是为了掩盖委屈才故意如此,道“我怎么知道你们西瓦特兰帕集团的教母是如此尊贵,简直像皇帝陛下一样,皇帝没有召幸我,我不能面君,否则惊扰圣驾,就要治我的罪了。”
‘花园’的属性很复杂,是教母居住、办公与会客的地方,所有不能让人窥伺的房间全部都装了指纹锁。乌戈必然告诉过梅垣哪里是他的生活区域:他可以去中庭花园、高尔夫球场、游戏厅和人工湖,但不能去厨房、地下室、酒窖、停机坪和湖边小屋。还有些地方较为微妙,比如教母的卧室,那是只有当教母在场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