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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1 / 2)

那声音她自己听着都脸红,却明显感觉到男人愈发用力的手臂,倏然扣紧她后脑勺的掌心,和更加急促火热,强势侵占的唇。

直到她再受不住一点,泛着雾气和红晕的眸沁出生理性眼泪,池靳予察觉到脸颊沾染的湿润,才缓缓睁眼,停下来。

失控的男人,头脑空白的她,额头抵着额头,逐渐艰难地平复呼吸。

“自己回家,可以吗?”他喑哑的嗓音,伴着浅啄贴在她颈侧。

应该送她上去的,可他高估了自己的克制力。

他需要更多时间为刚刚的冲动付出代价。

只要身边还有她的气息,他就好不了一点。

南惜没想到那么多,也无瑕顾及他的状态,只知道再这么下去,她会比现在更丢脸。

她从来没有这么热过,身体淌出的暖意却随着时间分秒流逝而变得潮湿,冰凉。

她要回家去洗澡,换衣服,把这一身莫名其妙的东西冲刷掉。

池靳予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在他松开手臂的同时,南惜逃也似的跑出去,甩上车门。

车窗漫着水雾,池靳予看不见她进楼,目光却还是追过去。

很久后,他垂头看自己失控的铁证,带着躁意和懊恼地扯了扯唇,打开车窗,从储物格角落摸出一盒薄慎扔在这儿的卡比龙。

他没有烟瘾,也讨厌劣质烟味,薄慎说这烟不一样,留一盒,总有需要的时候。

纤细的黑色烟管,他习惯用食指和中指握得很低,卡在指骨下方,姿态悠闲,眼底却浓郁。猩红火光忽明忽灭,烟雾朦胧了半张清俊脸庞。

醇厚口感夹着淡淡香气,却压不过他指尖残留的女孩发丝的香味。

一支烟下来,丝毫没平静。

合上车窗,盯着副驾驶看了会儿,那里依然有她存在过的气息,满车都是。

他用那只浸染她发香的手,往方向盘更低的位置,落下。

南惜洗完澡出来,换了身凉爽的真丝吊带裙,那阵燥气才消弭了。

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估摸着那人已到家。

她神清气爽地窝在藤椅中,两条细白长腿晃来晃去:【到了吗?】

池先生:【没有。】

南惜拧拧眉:【堵车呀?】

池先生:【还在你家地库。】

南惜皱眉拨了个语音,接通后直接问他:“你怎么还没走?”

“临时有工作,处理一下。”他嗓音低哑,听起来和工作二字毫不搭边。

可南惜没有怀疑,“哦”了声,问:“处理完了吗?”

“还差一点。”

“那你忙,白白。”

她准备挂断,却被叫住:“放着吧,不用挂。”

“啊?”

“地库没人,怪冷清。”

“好吧。”南惜握着手机朝后仰,躺进靠垫。

怕打扰他工作,她没有说话,只是听着彼此的呼吸声。

落地窗外是什刹海连绵的灯光,无边无际的繁华笼在窗框中。

如果结了婚,住到池靳予那儿,就见不到这么漂亮的夜景了吧。

他那房子地段好是好,不过太矮了些。

话说回来,他的园子是真漂亮,可惜那天走得急,压根没仔细看。

南惜悠悠然望着北京中心的夜景,脑子里天马行空,浑然忘了手机那头的人,不自觉哼几句熟悉的小调。

她嗓音清甜,许是有江南外婆的基因,父亲也是南方人,不像大部分纯北方姑娘。唱歌时带着共鸣的音色,听上去更加绵软,清透,说像百灵鸟也不为过。

她很早就喜欢唱歌,十六七岁去参加过选秀,差点走上那条路,大半夜被祁景之从宿舍拽回来。

好在那会儿也只是闹着玩,就像报班学跳舞,考飞行执照,学三门外语,马术高尔夫斯诺克,都只是为了玩。

所以和祁景之吵了几天,再没后续。

直到耳朵旁“嘟”一声,语音通话突然中断,她才回过神,错愕地看向手机屏幕。

十几秒后,池靳予发来信息:【忙完了。】

【准备走了。】

南惜扁扁嘴,回复:【哦。】

还想着万一要很久,就请他上来坐坐呢。

虽然她不擅长,但可以学着体贴一些。

【我唱歌难听吗?】她又问。

池先生:【不是。】

南惜:【那你一声不吭就挂了,好像很嫌弃。】

池先生:【没有嫌弃。】

【很好听。】

灯火通明的地下,恢复衣冠得体的男人无奈地看着手机屏幕。

车内还晕着潮气,浓欲散尽,棕眸染上夜色般纯净的黑。

电话来得及时,挂得也及时,再晚一秒就瞒不过她了。

否则他很想再多听会儿。

南惜:【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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