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提不下,就有几个护卫抱着东西往集市口的马车那送。
祁璟宴则在穆云和穆风的护卫下,继续陪着孟羽凝和屹儿逛。
怎料走到一个巷子口的地方,从里面突然冲出来一辆装了粮食的马车,直直朝着几人方向奔来。
孟羽凝吓得連忙抱起屹儿,穆樱和穆梨齐齐护着两人,快速退后数步。
穆云和穆风连忙将祁璟宴的輪椅往后拽,怎知两人力气太大,直接把輪椅把手拽断,轮椅不受控制地朝前滚去。
两人扔了扶手,拔足去追,可还是晚了一步,那马车的尾部还是装到祁璟宴的轮椅,直接将轮椅撞翻,他直接滚下了轮椅,摔倒在地。
一切发生的太快,孟羽凝回过神来,就见祁璟宴十分狼狈地倒在地上,一身雪白的衣袍沾滿了泥土和地上的脏污。
她看了一圈四周,就见周围的百姓和商贩全都看着这边,虽无人说话,可却都在看热闹。
她脸色难看,想过去扶他,可却没动。这种丢脸的时候,她还是别往前凑的好,免得他心情更糟。
屹儿吓坏了,两只小手一指紧紧搂着孟羽凝,并没看到身后哥哥的狼狈。孟羽凝也不敢让他看,连忙伸手按着他的小脑袋,不让他起来。
刚去送东西的穆江赶回来,追上那发狂的马,十分暴躁地一拳将马打晕,随后顺着马车跑来的方向去找车夫算账。
穆云和穆山则跪到祁璟宴身旁,一边告罪,一边想去扶他起来。
祁璟宴却甩开他们的手,自己撑着地,试图往起起,可他那两条腿却像灌了铅一般,根本抬不起来,试了几次皆没能成。
他黑着脸,训斥道:“还不扶本王起来?”
两人连忙应是,将他架起,搀到已经坏了的轮椅上坐了,随后穆风赶紧去赶了马车过来,将他抬上马车,孟羽凝见状,赶紧抱着屹儿上去,刚一坐稳,马车就跑起来。
孟羽凝抱着屹儿坐在角落,小心打量着祁璟宴,就见他面色平静,无波无澜。
孟羽凝越发担心起来,想安慰几句,可却不知道说什么,便一直沉默着。
屹儿方才没见到哥哥被撞到的样子,眼下见到哥哥心情不好,看了一会儿,便忍不住开口问:“哥哥,你怎么了?”
祁璟宴见一大一小小心翼翼的模样,伸出手挨个摸了摸他们的头:“无事,回府再说。”
马车一路疾行,奔着城东方向去了。
在他们身后,方才祁璟宴摔倒的地方,路边酒肆的二楼窗口,一个男子低声道:“可以给宫里传信了,慎王的腿彻底废了。”
一个月之后,康文帝得到这个消息,坐在御书房内久久没有出声。
许久,下令给慎王送了一车赏赐,却什么话都没有带。
当然,这都是后话。
孟羽凝先抱着屹儿下了马车,随后看着祁璟宴被穆云和穆江架了下来,直接架回了府中。
随后府门紧闭。
直到进到燕拂居院门,祁璟宴才自己站起来,抬步往里走。
孟羽凝见他双腿还好好的,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地。
三人进了正屋,孟羽凝把屹儿放在榻上让他自己玩,见祁璟宴走向衣柜,她忙跟在祁璟宴身后,试探着问:“殿下,要不咱们改日再去海边吧。”
说着,先一步伸手,帮他拿了一套干净衣裳。
祁瑾宴唇角含笑:“阿凝吓着了?”
孟羽凝见他还笑,心中越发不安:“殿下,你心里要是不舒服,你就说出来,千万别憋着。”
祁璟宴轻笑出声,伸手在她头上揉了揉:“方才那一出,我是故意演给外人看的。”
孟羽凝一愣:“摔倒也是演的?”
祁璟宴点头,温声解释道:“最近有人总是在府外暗中窥探,想必都是为了我这腿而来,那我何不光明正大演给他们看。”
孟羽凝:“那马车也是你安排的?”
祁璟宴点头:“是,那送粮赶车的商贩也是咱们护卫假扮的。”
孟羽凝想到刚才那凶险的一幕,心里一阵后怕,没来由地冒起火来,把手里的衣裳撇到他怀里:“那你为什么不提前和我说一声,害我白白担惊受怕!”
祁璟宴见她真动了气,连忙温声解释:“阿凝,你心思纯净,不擅作伪。若事先告知于你,你眼中无虑,只怕瞒不过那些在暗处窥探之人。”
孟羽凝一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双手一叉腰,仰头瞪他:“你这分明是说我傻!”
祁璟宴哭笑不得,赶忙拱手作揖:“在下不敢。是夸阿凝纯真坦荡,不似我等满腹算计。”
孟羽凝一想,其实也没什么好气的,只要大家都好好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
她走到榻边,身子一歪就倒在了静静坐在那听着他们讲话的屹儿腿上,低声抱怨:“可是你搞这一出,那我们还怎么出府去玩吗?”
祁璟宴闻言轻笑,温声安抚:“别急。正好借此对外宣称慎王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