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虹发了一会儿呆,闫仄平轻咳一声。
“书都不翻页,不知道看的什么。”司虹立马冷哼一声,然后拿起笔继续抄写起来。
太阳落下,彩霞散去,月亮上来,星星亮起。
司虹向窗外望去,闫仄平依旧守在窗外,只是书不知去了哪里,她在长廊的椅子上静静的打坐。
今日抄完心经依旧已经入夜了,司虹摸摸有些酸的手腕,离开静室前她向外又看了一眼,闫仄平已经不在那里了。
司虹把本子交给执法堂的弟子,拎了个宫灯向外走去。
她已经夜能视物,但是对灯笼这类东西却异常喜爱,晚上走夜路时总爱拿一盏。
“怕黑?”一个声音从侧面响起。
“才不是。”司虹扭头看向闫仄平,她在执法堂门外等着就像是特意来接自己的一样,“我心经已经抄完了,不用你继续监视我。”
“我和你一起回去。”闫仄平说。
“你怕黑不敢自己回啊。”
“嗯。”闫仄平说。
闫仄平不反驳,司虹反而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半响说道,“这么大的人了还怕黑。”但是手里的宫灯却向闫仄平的方向靠近了靠近。
闫仄平往前一步和司虹并排而走。
司虹觉得夜晚好像变的有点安静,必须说点什么来打破,“你监督我抄心经时也没见你怕黑,既然怕黑就早点回去呗。”
“我走了你就跳窗出去玩了,明日又要起不来晨练。”闫仄平说。
“我才不会。”司虹说的底气不足。
闫仄平用沉默表示自己的不信任。
“你为什么怕黑啊?”司虹过了一会儿又问。
“没有为什么。”闫仄平也没有想好自己怕黑的理由,此时看着天上的明月,犹疑了一会儿说,“或许是月亮太亮?”
司虹没理解,但是她抬头看了看月亮,却没有再问。也许是不愿意承认自己没有听懂,也许是今晚的月亮确实太亮。
很快到了宿舍,闫仄平本想看着司虹进房间然后再回自己房间,但是司虹坚持要把她送回去。
其实就两步的距离,司虹把闫仄平送到房间门口,然后把她手里的宫灯递给闫仄平。
“我不怕黑。”司虹解释说。
“明天按时起来。”闫仄平说。
“知道了,胆小鬼。”司虹嘴上占了便宜,一蹦三跳的回到自己的房间,然后关上了房门。
闫仄平拿着宫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第8章
第二日司虹就变卦了并不想起来,但是从范承泽起床开始,随后除闫仄平外每一位师兄师姐起床都来她房间里造访了一圈,司虹从四点开始被骚扰,近五点时终于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
五点时闫仄平准时出现在了晨练的地点。
“司虹呢?”
“正在洗漱,一会儿就过来了。”玉书说,她是最后一个出门的,看到司虹从床上爬起来了,“那里,已经过来了!”玉书撇到一抹红立刻说道。
整个神剑门只有司虹整天穿着一件红衣,所以不会认错。
闫仄平沿着玉书的视线望去,确认是司虹后收回视线,“开始晨练吧。”
心经课上司虹准时出现,课程结束后闫仄平指着旁边的练剑室对司虹说道,“一点练剑室见。”
“好。”司虹兴高采烈的去吃饭了。
龙月大胆猜测,“司虹是要和师姐对练?”
玉书抖了一下,“我下午就不去观战了,但是我有上好的消淤化肿的药膏,你们可以帮我拿给小师妹一下。”
“我也有上好的消淤化肿的药膏。”龙月看着范承泽和戈二,“你们今天下午谁守着?”
戈二后退一步,“我怕小师妹叫太惨,我忍不住冲上去。”
三双眼睛同时看向范承泽,“师弟/师兄,小师妹靠你了。”
范承泽接过两瓶未开盖就知道是极好的活血化瘀的药膏,脸色沉重。
龙月拍拍他的肩膀,然后飞快的走掉了。
“切忌不要靠太近。”玉书说,“别因为贪学被揍。”
“师兄。”戈二用语言为范承泽传递力量,“你可以堵住耳朵,小师妹就拜托你了。”
司虹完全不知道即将迎来什么,美滋滋的吃完饭,然后用布像模像样的擦她的小木剑,然后提前到了练剑室。
“四师兄,你怎么在这里?”司虹看到范承泽一脸惊讶。
“我来练剑。”范承泽说。
“你要不要去隔壁练?”司虹心里还为闫仄平着想,如果让她的师弟看到她落败,岂不是要颜面尽失?
“好。”范承泽说,走出门后,又回头看了司虹一眼,想到了玉书的绝招,提点到,“撒娇并不可耻对不对?”
“你要撒娇吗?”司虹感觉有点奇怪,“你如果撒娇好像有点奇怪,但是如果真的要撒娇也不是不可以。你要对谁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