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睁开眼,他眼前却又是一片氤氲,借着模糊摇曳的灯火,他只觉得有人靠近。
他猛地抬手,一把擒住身边人的手腕,力度是实打实的力气,捏得沈闻霁骨头都疼。
可他却没半分松手的意思,死死拽着,双目赤红,声音沙哑到可怖:“你是何人?”
遭了,谢昀卿都神志不清了。这个合欢宗的药除了翻云覆雨外,不会对身体还有副作用吧?
沈闻霁手腕已经被捏得酸痛,但比疼痛更甚得是从谢昀卿手心传来的炽热温度,仿佛要融化她的肌肤,烧干她的血液。
手这么烫?谢昀卿不会发烧变傻啊?万一他真的变傻了,不会缠上她吧?不会让她负责吧?
越想越吓人。沈闻霁来不及挣脱,而是微微朝他倾身,伸出另一只空闲的手,慌不择路地抚上了谢昀卿的额头。
微凉的手掌带着清香扑面而来,轻柔的指尖不经意间擦过他高挺的鼻梁,温软的掌心虚虚贴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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