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伤口发炎呢。”
韩小闲重新拿来枕头遮住自己的脸,缓缓打开双腿。
黄朗的手扶在她的腿根处,借着不太亮的床头灯看伤口的情况。
直视女性性器官时反而不容易产生性欲,却是会想,原来这里长这样,和书上、网上的示意图并不太像。他用纸巾很小心地擦了擦,摩擦时韩小闲微微地发抖。
她没有在出血了,纸巾上只有一点点血渍,更多的是透明的粘液。
黄朗放下心来。
韩小闲因为下体被凝视而羞赧得要命,每一秒都漫长如年。终于,他合拢她的双腿。
黄朗:“应该没事。”
没事。没事就好。
那然后呢?
他们在做爱过程中诶,因为她叫痛而不得不暂停。现在她不痛了。
然后黄朗在她身侧躺下,把她搂进怀里。
韩小闲:……?
“你打算……”她不确不定地开口,“睡觉了吗?”
“嗯。”他的声音闷闷的。
“不做了?”
“你看起来很痛。”
韩小闲的头顶着黄朗的下巴,她戳了戳他的锁骨,小声说:“现在不痛了。”
黄朗不说话。
韩小闲胆子大起来,摸索到男人下半身。
她是故意想碰一碰,真摸到了却又猝不及防,像被那物咬了一口般猛地缩回手。
两个人都有点尴尬。
韩小闲:“唔……这样可以睡觉吗?”
黄朗:“……等一等就下去了。”
大概率等不到。只有他一个人的话确实可以等一等,但韩小闲在他怀里,还全裸。
要不去浴室解决呢?
感觉好怂啊。
要是韩小闲能给他个信号。
只要她给他一个“可以”的信号……
韩小闲掰过他的脸,仰起头吻上去。
呼吸相触便水乳交融,紧张、犹豫、瞻前顾后被对彼此的欲求全数轰走,周身空气急速升温,肉体与肉体摩擦交缠,催动出一大波汁水。
他来不及涂抹润滑液,能强忍住把橡胶套到根部已是难得的自制力了。
这次一定能两个人一起舒服的。他们热烈地吻着,不再压抑情色的喘息和吟叫,万般限制在这一刻全部解放。
他们拥有的只是彼此,他们拥有的只是当下。
真正的、彻底的插入的滋味好到令人发指,蓬勃的生命力从黄朗的灵魂深处沁出来,太快乐了,他简直称得上是感动了,几乎要喜极而泣了。
动一动,再动一动。
他爱她呀。
“我爱你啊,你怎么能无动于衷……”
“嗯、啊……你说什么……?”
黄朗更用力地顶她,带着些报复心理,把她操到不住地发抖才罢休。
他对她的身体太熟悉了,性爱的好是他教她的,她的敏感点也是他开发,要让她高潮到停不下来根本轻而易举。
可留住她的心怎么就这么难。
当初他就不该放她走。冲动答应了分手,有的是方法挽回,放下自我道歉也好,甚至强行纠缠也好,只要把她留下来。
留下来。明明她也爱他的。
起码过去是爱的。
“我刚刚问你,”他仍在深入、快速地顶弄,哪怕她刚刚高潮了也不放缓,“爽不爽?”
“爽、爽……呜呜呜……别操了,我不行了……”
“求我。”
“求你……慢一点呜呜……”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求求你了……老公……”
“唔……!”
黄朗射了。
射精有时让男人满足,有时让男人虚脱,还有时让男人清醒。
黄朗清醒地回到了现在,一身酒味的韩小闲软倒在他怀里,感觉下一秒便会累得不省人事。他的单身公寓里灯火通明,灌满了寂寞的味道。
做了爱不会改变任何事,她仍是他的前女友。
她讨厌他。
两人相拥着,性器相连着,沉默。
“……我回去了。”
终于是韩小闲先开了口。
她要走。
他真不想让她如愿。
他以前也老是不让她如愿。她喜欢过节,他说节日是一种无意义的历史循环论;她喜欢漂亮的饰品、毛茸茸的玩偶,他说那些东西又没用,不懂为什么女生喜欢;她想转专业去考文学的研究生,他告诫她文学积累并非一朝一夕可成,她不能都大四了才突然说要学文学;就连她主动的性邀请,他都以笑她欲望强来掩饰自己的害羞。
他最干脆利落地如了她的愿那次,便是分手。
该少说些话时一个劲地说,该争取时又软弱地保持沉默,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可笑。
黄朗缓缓把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