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在宫里的礼仪,小口小口细细咀嚼,一样菜只吃几口,浅尝辄止。
羊肉鲜美,蒸饼暄软,朱琏闷声吃得畅快,肚里有垫底了,才有空稍稍歇口气,她抬起头,正巧见她遵着宫里的规矩,不言不语,细嚼慢咽,依然摆原先帝姬的仪态。
“”
放不下姿态,自因心有执念。朱琏忽然想起表妹朱蓉,都已沦为阶下囚,仍不肯丢弃尊严求存,好几次摆贵妃的姿态,说自己是天子的妻妾,高昂头颅试图震慑金人,被毒打到半死。
不愿醒来,不愿面对,陷在过往脱不出壳,慢慢地,她越陷越深,最后在幻想里疯癫。被留在凉陉的疯娘子们有好些也是如此。
“福金,”开口想劝一劝她,朱琏担心她走朱蓉的老路,然而想到赵宛媞和完颜什古的关系,她与朱蓉和疯娘子们不同,便又不知从何劝,斟酌半晌,终是没说什么,索性话锋一转,道:“我们今日究竟要做什么?”
这才是她被送过来的原因,盈歌只粗略提要她去侍奉完颜宗望片刻,话有点儿不清不楚,但朱琏对盈歌十分信任,知道她不会把自己扔去被那暴徒折磨。
再问她,依然语焉不详,只说让她听赵宛媞的安排。
是以,朱琏直到现在仍是一头雾水。
“我们要去伺候完颜宗望进食,”赵宛媞道,“只你和我能去,不过,嫂嫂你莫怕就是,待会儿我领你去见一个人,她说怎么做,你记着,照办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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