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哥哥,我爹爹和小米姐姐呢?”
多日连绵的细雨氤氲着山腰,雾气让四周的可见度降低。
神淘和任凡仔站在院内,面前的神商陆背着女士的登山包,身上滚着泥屑和枯叶,脚上的鞋已经破得能看见里头惨白的肌肤。
被雨淋湿的长发贴在头骨上,浅色的眸子晦暗无光。
神淘的话像是唤醒了他的神智,目无定焦的双眼看了过去。
“他……”
只开了个口便顿住,像是想起什么,他按着霁月嘱咐地一字一顿说道:“你爹爹去寻你娘亲了。”
“真的吗?”神淘开心地转了一圈,“那他们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来接我?我好想爹爹和娘亲。”
神商陆唇色惨白,好半天才找回声音:“等你长大了,就来接你了。”
神淘的声音低迷了下去:“长大啊……”
任凡仔听出了他的意思,使了个眼神拉着他走到一侧:“那女人呢?说好回来给我结尾款,不是想赖账吧?”
“神淘我可是喂得饱饱的,你看他那小脸,都胖了。”
神商陆一言不发,将包从肩膀处卸下,从里面翻出霁月一早准备好的红票子,还没往前递,就被任凡仔一把抢了过去。
“算你们说话算话。”任凡仔马不停蹄往外溜,“拜拜,这破地方,老子再也不来了。”
神商陆看着他逃离的背影,竟觉得他脱离神姓,像是获得了他没有的自由。
厉烬倒是守信,把神氏的人都放了,但经此一役,所有人流离失所家破人亡,再回神氏去维持那已被人知的秘辛,多少有些可笑了。
神商陆回去的那天,最年长的族人代替已逝的长老,宣布神氏一族彻底解散。
众人哄作一团,像极了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林鸟。
他在书阁寻了一些书籍,又去和霁月初次发生关系的地方坐了很久,最后给母亲的坟墓拜了拜,彻底离开了神溪谷。
再回来不知是何时,也许再也不会回来了。
雨一直下,空气中的湿度很充裕。
神商陆耐不住神淘要求,翻了金纸陪他迭起了元宝,他手看着灵巧,却每一步都踩在错误的位置。
神淘纠正了几次,索性也随着他胡乱迭纸。
直到盆火升起,被火光冲红的小脸漾着泪花,神商陆才突然发觉,神淘并非什么都不懂。
“爹爹,这样烧能收到吗?”
一语让他穿回霁月给她试衣服那日,他穿着新衣服和她回到木屋,神淘那时就仰着头看着神宇,说了一句一模一样的话。
那时他问的是娘亲,这次,问的是爹爹。
神商陆忍了许久的泪,蓄积在眼眶里,又被他默默眨了回去。
翻找骨灰罐的时候,他翻出了霁月给他做的鞋子,与鞋子一同绑着的,是另一双一样款式的女款布鞋。
他伸手丈量,是霁月的脚码。
那脚他摸过很多次,大小再清楚不过。
她从未说过做了同款,也从未穿过,是否在做的时候,她也有过一丝对他不一样的感情呢?
神商陆不知道。
她太神秘了,他摸不透她。
鞋面中夹着一张豆腐块大小的纸,上面只有一行娟秀的小字:
【神商陆,我说过,你会好好活着。】
纸张坠落的瞬间,闪着寒光的幽灵兰花,正静静躺在登山包里,像一只明亮的眼睛,看清了男人脸上的泪。
厉烬只有晚上才来,白日霁月能喘口气,一到晚上就成了他手下翻滚的鱼。
他也不做,就衣冠楚楚地看着她吃进同尺寸肉棍,再随手按着手中的遥控,看她被折腾得扭曲躯体。
偶尔他会覆上来,给她酸胀的小腹按摩。
有时会嫌她胸口上的红痕太浅,很恶意地在她高潮前夕咬上来,让她在他嘴下失控。
这种变相的折磨已经让二人之间很久没有了交流。
霁月不吃饭,他就给在玩弄的同时哄着她吃东西,若是不张嘴不吞咽,下面就会加重或是停止。
一来一回,倒也没把她饿瘦。
这天夜里他照旧深夜前来,霁月顺从分开腿吃进他抵进来的东西,每晚的深入高潮都让下面习惯了他的大小,开头那点阻碍破开以后,进入便愈发轻松。
贞操裤刚落锁,玻璃就被细小的石子砸出一道裂缝。
意识到不对的厉烬迅速从腰后拔出枪,安全起见,他给她解开了手铐,还把装满子弹的枪支递交到她手中。
这样严肃紧张的状态,把霁月也给弄得神经绷紧。
“你仇人?”
厉烬缕着她鬓角的碎发撩向耳后,声音虽冷,语气却是软的:“害怕?”
不等霁月作答,子弹先一步穿透玻璃。
厉烬压着她的身子平躺在床,随手扯过一块东西扣住床头灯开关。
室内顿时暗了下去,那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