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珵,我要回去了。
沈怀殷推了推黏在自己身上的人,奈何这人颤得紧,怎么都推不开。
好了,醉了就去睡会,粘着我做什么?她无奈至极,轻声细语地哄着她,下去。
李珵哼哼唧唧,像是狗皮膏药似的粘着她,皇后、阿殷
你这个阿殷的殷,是沈怀殷的殷,还是季明音的音?
沈怀殷借机找她麻烦,语气生硬,盯着她被自己揪红的耳朵,心中无奈极了,她想推开,却又发现自己舍不得。
这段情分究竟是善还是孽呢?
李珵不敢回答了,哼唧半天,拼命去蹭蹭她的脖颈,接着哼,不说话。
下去。
哼。
你是小猪吗?一天到晚哼哼哼。沈怀殷抬手,拍了拍她的后脑,小猪,下去了。
李珵接着哼,不下去,你说我是牛,我也不松开。我知道我松开,你就跑了。
抓都抓不住的。
那你这样抱着像什么话?宫人进来会笑话你的。沈怀殷语气柔和许多,面上添了些笑容,温浅入骨,春风扬面。
李珵的身子很热,像是火炉,去年冬日里两人置气,也未曾就寝过,今年冬日或许会喜提小火炉。
宫里的生活看似缓慢,实则是李珵挡在了前面,朝堂政事,每日变幻,哪日不是惊心动魄。
李珵不肯放,贴得很紧,沈怀殷轻轻地拍拍她的脊背:醉了就去睡会儿,忙完了吗?
嗯。李珵倒也听话,酒劲上涌,徐徐闭上眼睛,不忘提醒皇后:你先不要去相认,她们的事情有人去安排,你贸然露面,你那个妹妹嘴上没把门。
沈怀安明显一看就是攀权附贵之人,为了长久之计,暂且不能认她。
知道了。沈怀殷轻叹一声,拍拍她的肩膀:起来。
我在你身上睡。
沈怀殷:
不行,我累了,我们一起去床上睡。
也好。李珵爽快地答应下来,兴致勃勃地拉住她的手,想都没想就往偏殿去了。
徐徐跟上她脚步的沈怀殷陡然觉得自己掉进坑里去了。
直到躺上床,李珵靠过去来吻她,她才彻底明白,怀中人故意诱她上当。
色心不改。
贼心不死。
沈怀殷试图去推开她,奈何这人反而过来捧着她的脸,唇角缠了过来。
喝醉了就去睡觉。
只说一句话,后面便说不出话了。李珵看似酒醉,但十分清楚,轻易地剥了她的衣襟,她终于慌了,还是白日呢。
在床上啊。李珵理直气壮,白日没有关系,但是在床上,你刚刚答应过来的。
酒醉的脑子反应得十分灵敏,一句话就让沈怀殷无言以对,她故意板着脸,刚要呵斥,李珵的手探入衣下,掌心贴上她腰间的肌肤。
先是一阵凉意,继而的热意上涌,搅和得沈怀殷身上忽冷忽而热。
阿念。沈怀殷试图去哄她,心如擂鼓,仰首看着面前娇娇软软的小姑娘,一瞬间,她又觉得这是一场梦。
或许是年少就有的梦境。
她想提醒李珵注意自己的身份,话到嘴边,自己又说不出口,紧紧咬着唇,心底开始挣扎。
当她挣扎之际,李珵已开始剥了衣襟,亲吻她的肌肤。
她的挣扎彻底失去了作用,怎么办呢?
李珵酒醉,看似醉了,实则清醒,她利用沈怀殷的心软,一步步勾得她上当了。心底的雀跃爬上来,她高兴得要晕过去。
理智回笼,她继续诱着对方深入,哄着对方心软:姐姐,别害怕,我在呢。
沈怀殷此刻有些后悔,又有些说不清的情绪,竟觉得有些高兴,但很快这种不当的情绪就被压了下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快感。
她终于放弃挣扎了,由着李珵去吻她去要她。
一晌贪欢,云雨巫山。
李珵睡到黄昏,浑浑噩噩地睁开眼睛,惊醒了身侧的人,她呆了一瞬间,小心翼翼地看着身侧的人。
皇后似乎要醒了,眼睫轻颤,乌发缠着脖颈,脖颈之下,肌肤雪白,雪山连绵,看得李珵发呆。
这一刻,沈怀殷睁开眼睛,对上她迷瞪的视线,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低头去看,自己竟然身无一物
沈怀殷立即背过身子,一股羞耻感浮现上来,训人的话堵在了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来。
李珵明白过来,跟着凑过去,揉揉额头,道:我头疼。
你没穿衣裳,难道我就穿了吗?
你先更衣。沈怀殷阖眸,努力忽视自己的情况,去吧。
那你不生气,对吗?李珵不甘心地问一句,对吗?
她大有一种你不生气我才去更衣的意味。沈怀殷不得不点头,去吧。
那我去了。
李珵坐起身,捡起地上的衣裳,一件一件穿戴好,又将皇后的衣裳捡起来,叠好,放在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