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鱼正带着疑惑伸出双手摸索,没想到在全黑的空间下,人能连左右都分不清了。
太过奢贵的华服给他带来不少阻碍,看不见室内他额头撞了一下床柱,唔
长得好看的少年或许有很多,但能带上这个自称的只有一个。
殿下?重厌确认。
是我。北鱼挺身应着,一挺身又撞了一下床柱,嘶
右边。听到男人低醇的嗓音,给了他指引。
他找到右手,往右手方向爬去,双脚完全上了床,双手摁到了一块温热的凸起,摸了摸是男人的腿部肌肉,柔韧且充满力量感,实在看不见,在完全黑暗的条件下他失去方向感,只能往上寻路,小心翼翼避开不该摸的地方。
按着那蕴藏爆发力的肌肉,北鱼并没有起疑。
丞相虽久病,但常年舞剑,再加上丞相长得高大,和摄政王几乎是一样的身型,就算比摄政王要瘦削些,但在黑暗中北鱼哪里能分辨清楚。
摁到那绷紧的侧腰,北鱼知道位置够了,俯身抚摸丞相脸颊,似是用抚摸这种方式在全黑的环境下代替眼神的招呼,关怀道:许久不见,爱卿一路风尘辛苦了。
重厌蹙眉,问他:迷倒臣,是陛下的旨意?
他对这个有些介怀。
如果看得见,会发现重厌指尖已经逼出了不少酒水,正顺着床沿流下来,但北鱼只有正常人在全黑环境下的迟钝,委屈说:朕想私下见卿,怕卿不肯。
丞相为人沉肃,且是言臣之首,言臣在私下是要与君主保持距离的,只能和群臣参议,这样方显公正。
重厌听了,表情松了一点,但教训说:即使不肯,陛下也不该用这种方法,传出去只会让人觉得陛下与臣公离心。
不会的,朕没有让别人知道!北鱼赶紧说,他又着急说,朕,朕就是想私下见你,朕与卿许久未见,朕想见卿。
重厌的指尖颤了颤。
心里直觉这是君主的假话,可是为什么耳朵这么受用?
他低声问:真的吗?
真的。北鱼说,,爱卿的事迹,朕一直听闻,爱卿所到之处,朕无不牵挂,卿是朕的肱骨大臣,朕思慕爱卿很久了,朕想与卿更进一步,但朕深知爱卿自律,恐对龙阳一事抱有嫌恶,但朕又情难自禁
黑暗中可见他眼底的焦急,炙热得坦诚,他说:朕,朕在卿酒水里施了药,对,对不起。
北鱼说完,肩膀紧绷了起来,生怕丞相骂他。
但却未听见丞相的斥骂,丞相有些呆愣地问他:陛下,有关注过臣的事吗?
一直以来,重厌只能收到朝中定期的书信慰问,冷冰冰的不带个人情绪,只有在年关的时候才能看到那人的御笔,但也只是公事公办的慰问。
北鱼想起关注丞相出使进度的那些日常,说:那是自然,卿过黄沙道的时候,朕忧心至极。
重厌一窒,黄沙道是他前年夺下的关口,那一次他漫山的伏兵偷袭,奇险无比。
北鱼说:卿去白草原的时候,朕食寝难安。
白草原是他去年收复的边境,那一次五千骑兵围杀,他中了一弩。
卿过向阳江的时候,朕恨不得化鱼相伴,北鱼伏下身体,贴着丞相的胸口说,朕思念爱卿,一直盼望能与爱卿独处,朕还有要事想问卿
香甜的草木香俯压下来,重厌的呼吸微紧。
新帝不沾阳春水的柔嫩掌心贴着他的脖颈,吐出的气息带有灼热了他的衣襟。
北鱼五指紧紧攥着丞相的领口,气氛到了他反而更紧张了,颤着声音问:卿,你愿意吗?
不行!
突然听到丞相冷声拒绝,北鱼也天旋地转了一番,啊
回味过来已经背部撞上柔软的榻,丞相模糊不清的轮廓在他上方,俯视他说:陛下,不可以。
为何?北鱼一阵恍惚,接着惊问,卿,你怎么动了?!
他可是放了可以药倒两个成年人的药!
重厌已经将那酒水排出体外,可是脸颊有难以消散的绯红,他无暇解释北鱼的问题,抓着北鱼的手腕认真重申:陛下的提议,臣要拒绝。
为什么?北鱼问。
重厌压制了一下自己体内的燥热,低声说:陛下,太小了。
比他小了七岁,手腕细得像个小少年。
北鱼一阵迷惑,回答强调:朕十八了!
十八也太小了。重厌低声说。
他说:陛下应该再成长些,待及冠了再惦记这些事。
北鱼更加迷惑了,先不说他已经成年了,自古以来君王不是都很早通人事的吗?前两年就有大臣要给他塞宫女,但是那时候就确实是太小了,丞相居然比他这个现代人还现代化。
不行,朕今晚必须北鱼说着,挣扎着想坐起来,但突然闷哼一声,摔回去了。
陛下?重厌听见北鱼的呼吸声变得急促,鼻尖泄出难受的哼唧,他心觉有异,指腹往北鱼脖颈一探,陛下急速加热,血液也在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