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谕苏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她把凌晨的一切当成可怕的梦境,因为天底下不可能有这么荒谬的事情。
战争已经带走了她如山一般可靠的父亲和兄长,怎么可能再把她的丈夫带走?
随即颜谕看到了自己手上缠绕的一束长发。
她的发带将这缕墨发绑得整整齐齐,颜谕心口丝丝缕缕的疼痛,眼泪瞬间又掉下来了。
凝夏带着丫鬟捧着热水衣物过来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