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浮在暮色中朦胧不清的雪,飘飘摇摇,像他平淡目光。
“这么多年,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他在索求一个答案。
温书晗鼻梁一酸,轻轻点头。
陈言肆淡嘲地笑。
他好像什么都不信了:“不用因为怕我而故意骗我。”
“我没有骗你”
她手腕被他攥麻,举械的姿势还定着。
潜藏的危险被他尽数包揽,她成了掌控决断权的一方。
陈言肆眼底的情绪无人能看透,甚至比以往更加稀松平常,沉声对她说:“如果你心里的位置被别人占了,如果你更喜欢他。”
“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只要你把答案告诉我。”
“我放你走。”
温书晗诧异:“你说什么?”
“不是讨厌我么。”他微阖着眼说,“只要你的选择足够有说服力,我可以让你走。”
她抽泣一声,一头雾水:“什么是有说服力的选择”
想要说服他比登天还难,这世上就没有几个他看得过眼的男人。
不出所料,他摊牌说——
“要看你喜欢的人,能不能入我的眼。”
“如果不能,我迟早有一天会杀了他。”
“”
他总能用万分平静的语气说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话。
然而他宁愿犯法杀死别人,都不愿动她一根头发。
甚至还会嘲讽批判:无论是哪个后来居上者,都做不到比他更爱她。
从始至终,陈言肆给她有恃无恐的偏爱。
那些危险的占有欲,比不上他爱意的千分之一。
爱她是本能,是比他骨子里的偏执傲戾埋藏更深的本能。
这场试探的结果出乎意料。
温书晗以为自己会被他锁进暗无天日的阁楼里,没想到他却为她让步。
她心思杂乱,抵在他喉前的东西看得她心慌,她连忙把手收回来。
他攥得有点紧,肌肤摩擦出一丝疼痛,两人同时卸力,冰冷物件没了承托,自顾自掉在地毯上。
动静浑闷,听得出它的沉重,或许里面的暗匣真的是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