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来,直直地盯着明枳说道。

“我该说些什么吗？”明枳用食指指着自己，一脸疑惑的问道。她是在装傻，也是真的不解。

无论是前世的明枳还是今生的明枳,无论他是周北固还是周北顾,两人好像都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如果他是周北固,前世两人闹到那般田地，自己一死也算是一了百了了，如果他不是,那他们几乎全是陌生人。

她并不想暴露穿越的事情,料想对方心里也不是十拿九稳，明枳主动调整了话题：

“周总今天怎么会有空来参加发布会,看到您的时候我还吓了一跳呢，您也对景昭王感兴趣嘛。”

“那你呢，你怎么看景昭王？”周北顾是个不喜欢好好答题的，一下子就又把问题抛了回来。

“史书早有评价,他是个贤王,忠君爱国,配享太庙。”明枳亦是滴水不漏。

“我想听的不是这些。”周北顾不依不挠。

“哦,是不是想听八卦？野史我也知道不少，孝慧太后知道吧，据说周北固就是为了她才做了一辈子的摄政王诶,爱美人不爱江山，你说这是什么绝美爱情！”

“明枳，你胡说八道什么！”

“怎么就我胡说了，导游都这么说的,他们俩的故事还拍过电视剧呢，我觉得可信度就很……”

看着周北顾那要吃人的目光,明枳没敢把最后一个字说出来。

明枳闭嘴不敢说话了，而周北顾自知失态，也转过了头去，不再作声。

“你是什么时候来这里的。”沉默过后，周北顾出声问道。

这是打算跟自己摊牌了？明枳没想到他会先沉不住气。

“刚刚呀，不是你带我来这里的吗。”她接着糊弄。

“不要装傻，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不如你先打个样，你呢，你是什么时候来这里的？”

明枳自然不会听他安排，就算是坦白局应该是他先。

“五年前，该你了。”

“比不得你，我年初才来的。”明枳有些奇怪，明明自己比他早死了十几年，怎么他来得比自己还早？

“一个人来的？”周北顾似乎很关心这个问题，语气中夹带着不易被发现的试探。

明枳倒是奇怪了，这是什么问题，“不然呢，难道你还带人来了？这种事还能带家属？”

明枳说话的语气不算好，夹枪带棒的，可不知怎么的，听到这个回答，周北顾紧皱的眉头一下子就舒展了开了，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柔和了起来。

她没和那个人在一起。

想到刚才自己语气似乎太严肃了点，周北顾想说些软话缓和一下气氛，可话到嘴边就变了味：“你运气还是不怎么样，摊上了明家这个烂摊子。”

“比不得周总您，天生好命。”明枳不客气地回怼。这个人有病吧，是在炫耀他的投胎技巧和穿越技术吗？

空气又安静了下来，除去一开始认出他的惊讶，在确认了对方身份后，明枳倒是没什么太多的情绪了。他们曾经是无话不谈的好友，如今除了互相呛声，居然就没什么话可以说了。

说什么呢，质问他为什么要杀自己吗，答案显而易见，问这个似乎没有什么意义。

刚开始她还因为周北顾的过河拆桥感到寒心，但自从研究了从大渊到现在的历史，那种情绪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个人的恩怨，放到历史的长河中，真的就只是一粒尘埃。

就算她有心报仇那也没法子呀，这里可是法治社会，杀人是要偿命了的，现在日子过得好好的，她可不想死。

周北顾开始倒车往回开。这个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太阳西沉，橘黄色的日落被吞没进远处的高山，夜幕满满铺开，露出星光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