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系好安全带,在手机上输入医院的地址,放到车载手机架上。
“我有点不喜欢他,感觉挺奇怪的,他对我说话总有那么点夹枪带棒,欠了他钱似的。”江寻不满道。
“你理那个贱人干嘛?他爬了我爹的床,还想爬我的,想搞父子三人行,我看都懒得多看他一眼。”陆长野随手又点了支烟。
江寻的表情复杂起来,那个词简直震惊了他的三观,想想就觉得恶心。
陆长野正要开车,电话却响起来,他把手机夹在肩和耳朵之间,嗯嗯啊啊了通,又骂了几句,然后把车停下了。
“你先打车回去吧,我那混蛋老爹让我去找他一趟。”
“啊?那你不陪我去医院了吗?”
“医院?什么医院?你病了?”陆长野掐着他的下巴在他唇上咬了一口,戏谑道:“昨晚弄狠了,要去看看啊?”
江寻震惊地几乎说不出话,无奈地按按太阳穴,顿感头痛。
“不是……阿野你怎么三句话不离这事?之前还是你给我约的医生,让我去看看哮喘,怎么给忘了?”
陆长野这才恍然,委屈巴巴地说:“可能最近搞多了,记性有点不太好,看来要节制一点。”
江寻心想,确实该节制一点,没开荤的时候见他也活得好好的,一开荤就天天都要,一天不给就叫苦不迭,光废话都能把江寻给淹了,只能每天由着他。
“那你快去吧,别让陆总等久了,我自己去医院就好。”
陆长野赶紧下车来给他开门,殷勤地把他扶出来,贴着耳根子撒娇,“对不起啊哥哥,检查结果一定及时告诉我一声,免得我担心。”
“好好好,你听话一点哦,别和陆总吵。”
这父子关系简直可以说用水深火热来形容都不为过,也不知道今天到底有些什么事。
办公室内,陆长野坐着办公椅不停地转圈,一根根掰着手指头。
“不想上班的理由很多啊,我很忙的好不好。明天约了要去靶场,后天要去看奶奶,大后天要陪老婆,这不还要提防着你那些私生子,对了,还要谋划着怎么弄死爹或者弄垮家族企业。”
“陆长野!”陆家和气急败坏地砸了个玻璃杯。
陆长野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您有屁就快放,到底让我来干嘛?”
秘书敲响门。
陆家和没好气地说道:“进来!”
门打开,舒云轩扭着腰走了进来,一看到陆长野,眼睛里放了光似的,撒丫子冲上来。
陆长野把椅子往后一滑,让他扑了个空,差点没栽到陆家和身上去。
“哟呵,白日宣淫啊这是要?得嘞,我不打扰您二位。”
“陆长野你他妈给老子站住!”陆家和怒吼道。
舒云轩紧赶慢赶地送上水,给陆家和顺了顺。
陆家和捂着胸口,强压下把儿子打死的冲动。
“事情是这样的,云轩要出个专,打算用《寻野》做主打曲,其余的,江寻现在手里应该还有一两首,反正你俩住一起,你催着他一点。”
陆长野回过头,目光冷了下来,冲着他爹竖中指,“让我老婆给你情人做垫脚石?做梦去吧,门都没有。”
“你不是想证明自己的能力吗?”陆家和这次却没生气,终于拿出了陆氏总裁的样子来,气定神闲道:“做好这件事,我把公司的海外项目都给你做,另外,我外头的几个孩子,你想把他们送哪儿去,我不管,别死了就行。”
陆长野愣了愣。
对他个人来说,公司的娱乐业他一点兴趣都没有,但海外项目,的确是他感兴趣的地方。他对父亲的不满在于童年的阴影以及长大后的不认同,似乎老头子一直觉得他是个没用的废物公子哥,以前就算让他插手公司项目,也会放个人在身边掣肘。
都说他上次是让公司一夜之间亏了三千万,搞得像他才是那个项目的主负责人,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还是废了不少的功夫才干成这么件破烂事来恶心他爹。
同时,陆家和愿意把几个私生子送出去,是他最没有想到的。
“你妈打算和我离婚,但我不同意,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陆长野挑眉,“怪不得,还说你怎么突然这么大方,原来还是因为我妈啊。中老年离婚,是有点不怎么体面,主要还是她会分走不少钱,你舍不得吧?”
“这些不是你该关心的。”陆家和冷哼一声。
陆长野打了个响指,“行,这事儿我答应了,不过再加一个条件,你在董事会给我弄个位置,这太子爷嘛,我总得过过瘾,是不是?”
陆家和顿感头痛,却也只好答应了下来。
“你他妈别给老子惹事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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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江寻来说,创作从来不是一件工作,而是爱好,他需要的是灵感,这种灵感大多出自于生活。经历过的事情越多,脑子里迸发出的灵感也就越多,他收录过夏天最后的蝉鸣,秋天落下第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