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求于他的时候,也不好驳他面子。
“我说句公道话,你别生气。”许先生说,“谢总,你年纪轻轻有大好的前程。而我妹妹你也见到了,她年纪大了,思想比较的固执偏激。而她唯一的独子又丧失了生育能力,她认为这是断子绝孙了,心里是非常痛苦的。
要我说你作为年轻人,不如委屈一下,低低头,向她赔个不是,别跟她这样的老太太计较。”
“她情绪上来了多半会说点难听话,但谢总你委屈一下别跟她继续冲突,让她把气发出来了,这件事也就翻篇了。”
所以她今天被邀请来,其实是来充当出气筒的角色。
“这话可得说清楚了。”谢昭说,“她家断子绝孙也要赖到我头上?这罪名太大了,我可担不起。”
“我不过是阻止了她儿子进一步违法犯罪,又不是阉了他,让她儿子去当太监。我道的是哪门子歉呢?”谢昭冷笑。
“谢总,你这话说的就有些不地道。”许先生的脸也拉了下来。
“你打了我外甥,打得非常严重,这是千真万确的。”
“眼见为实,你又没见到,如何确定呢?”谢昭说。
“陈辛,陈董事长亲眼所见,是他告诉我的。当然我也没有信他的一面之辞。陈家的宴会上,许多宾客也都看到了,这是无论如何也抵赖不掉的。”
原来如此,这一切的背后都少不了陈董在挑事。谢昭心想。
“我也不是完全不讲理的人。”许先生说,“我也知道我外甥并不是个省油的灯,所以你打他,我也不过多计较。但真要计较起来,就算我外甥犯法,也该有法律法官来处罚他。轮得到谢总动用私刑吗?”
“你口口声声说我外甥要侵犯一个服务生,但这也是你的一面之辞吧。你打他这就合法了?何况你当着那么多的人面,说他是□□犯,这难道就没有侵犯他的名誉权了吗?”
“要我讲,你们双方都有问题。”许先生说,“但是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我并不是一个公私不分的人。我也不想为这点烂账来损害我们之间的利益。”
“所以我希望我现在给一个台阶,让你们下,你们就都老实地下。你们双方都给我个面子,让这事翻篇。”
江慈想要开口,谢昭拉住他的衣袖制止了他。
好汉不吃眼前亏。
既然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没必要为了这点破事坏了大计。
韩信还受胯下之辱呢,谢昭心想,不过是暂时向疯女人低一下头而已,等她收购完成了,再来报复也不迟。
“看在许先生的份上,我可以为之前在意大利的一时冲动打人这件事道歉。不过什么让许太断子绝孙啦,让她儿子当了太监啦,这么重的罪名我是绝对不能担的。”谢昭说。
“那是当然,她如果太过分,我也是绝不允许的。”许先生说,“我也要感谢谢总肯理解我,说实话我夹在这当中也不容易。”
走过抄手游廊到了清水脊的正房,一进门就是一个神龛祠堂。
许太和她的儿子周明,两人正跪在神龛前一动不动。
“你们在这儿做什么呢?客人来了也不迎接一下。”许先生蹙眉道。
许太先站了起来,直直地盯着谢昭看。
“我把谢总请过来了,谢总为之前与你之间的小小纠纷向你道歉。年轻人知错就改便好。你作为长辈也得宽宏大量一点,不要老跟晚辈一般见识。”许先生打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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