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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谁狼心狗肺呢?”散漫的声音响起。
谢昭抬眼,月亮已经升起,朦胧的月色笼罩着他,江慈漂亮的脸上沾满了泥浆,手上也被树枝划了道道血痕。
他递给她一个树根状的东西。
“喝下去。”
“你让我吃树皮草根啊?”
“这是牛奶树树苗,”他用瑞士军刀削开了一个口子,“现在这里没有药,但这牛奶样的汁液喝下去,一般来讲能缓解胃痛。”
“民间偏方死马当活马医吧。”江慈叹气,“总比吐到最后脱水得好。”
谢昭低眼,看到他的鞋子已经完全被泥浆污染,身上的衣服也被尖锐的树枝划得一道一道。
“这树不容易找吧?”在这样能见度很低,又全是茂密树丛的环境下,要找到这种树应该很不容易。
“又不是为你找的。”江慈说,“正巧走路的时候看到了就给你带回来一点。”
他说着话已经蹲下了,剪树枝开始生火。
“你又不走了?”谢昭问。
“月亮升起来了,应该不会下雨。”江慈从车子里摸出打火机。
这荒山野岭的有江慈陪着总比没人好,谢昭微笑但嘴上仍然说:“我可不想跟你待在一块儿。”
“这车子又不是你一个人的,我凭什么走?”他说着话,手上一刻不停地把火生了起来。
暗紫色的森林当中,这暖橘色的火光照亮了他的脸。
江慈的脸在光中显得格外明净。
光线勾勒着他宽阔的肩,修长的脖子,锋利的喉结。
江慈专注地做着手中的火把,唇线微抿。
“看我干什么?你胃疼好了?”他眼眸低垂,懒散地问。
“我没你那么虚弱,一会就好了。”谢昭说。
“小江啊,不早了,我们都饿了。”谢昭往后一靠,又靠回椅背上。“你去弄点鱼来烤一烤,别抓太小的,没什么肉也别抓太大了,肥得太腻吃不下去。烤的时候注意要稍微焦点,但又不能焦过头了。”
“我不是你的仆人,更不是你的下属,你要抓鱼自己去别使唤我。”江慈微笑。
“在这种困难环境当中,我们应该协同合作互相帮助嘛。”
“互相体现在哪儿?”江慈掀起眼皮扫了她一眼。
“体现在我指挥,你执行。”谢昭说。
江慈从喉间挤出了呵的一声冷笑。
“不要痴心妄想。你就指望猴子给你抓鱼吧。”
又过了半个小时。
痴心妄想的谢昭看到江慈冷着脸举着火把回来了,他的衣服半湿了。
“吃吧,没有鱼,只有虾子。”
他坐下来,把虾子放在火上烤,然后递给谢昭。
“吃完就别再说废话了。”
“你不吃吗?”谢昭问。
“我是素食主义者。”江慈说。
“我前天才看你吃海鲜。”谢昭说。
“间歇性素食主义,不行啊?”江慈没好气道。
谢昭吃完了虾子,江慈吃完浆果。两人简单地整理了一下,都回到车上。
“我们看看这车里有什么能用的东西。”
他两翻箱倒柜半天,“急救箱,运气还不错。”
谢昭看了一眼江慈。
“我看你之前被碎玻璃划到了,还是处理一下吧,别发炎了。”
江慈解开胸前的两颗纽扣,露出了漂亮的锁骨。
玻璃炸开时他先把谢昭按倒,所以肩膀被划到了一点。
江慈拿碘酒给自己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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