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就如同两人都好像没感觉到疼。
柳溪继续道:“我教了你这么多年,就为了让你在这时候放弃的?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但你当时跟我怎么说的,又跟我怎么保证的,你现在说不干就不干了,耍我呢?”
闻言,沈翊抬起头,脸颊被打的一侧已经红肿起来,他眼神有些黯淡,道:“我没忘,我答应过会给他正名,但……”
“所以你现在反悔了?”柳溪打断他道,“反悔也行,从前我教过你的,那我今日便都要收回来。”
说罢,柳溪转身抽出身侧羽林卫的佩剑,指向沈翊。沈翊见状也不断闪躲,想解释什么却总被不断逼近的柳溪打断,本想着柳溪其实根本不会伤害自己,只是想拿他出出气,便没出手反抗。而院中的羽林卫也只是一动不动地站着,丝毫没有的劝架的意思。不过片刻,院中也变得一团混乱。
宋闻璟站在门口看了很久,从柳溪打的那一巴掌,宋闻璟便一直站着看,本想出手制止,但又想或许柳溪会把沈翊带回正轨,毕竟不能因为那段根本不存在自己身上的感情阻碍到沈翊。
但没想到,柳溪会如此生气,对沈翊动了真格,可柳溪的一招一式都颇有风范,丝毫不像往日不正经的样子,但柳溪什么时候学的?
彼时,原本干净整洁的院子,变得杂乱无章,还有不少东西被摔在地上,眼见因为混乱而不得不躲进屋子里的芙梦三人,宋闻璟来不及细想,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上前一把抓住柳溪正在翻飞的衣袖,劝道:“别再打了。”
闻言,柳溪回头撇了他一眼,随后突然用力扯了回去,往后退了两步。而下一秒,原本该指向地面的剑刃,此刻却明晃晃地对准了自己,宋闻璟目光一顿,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柳溪,还未等开口,只见眼前的利剑直冲自己的眉心而来。
恍惚之中,那一晚与黑衣人缠斗的景象在眼前重现,宋闻璟想要抬步往后退,却发现腿上如同被灌了铅般一样沉重,让人难以移动。
而眼前对上柳溪那双狠厉又坚定的眸子,宋闻璟恍然觉得,杀沈翊或许是假的,而杀了自己却显得无比真实。
瞬时,剑刃抵在眉心划开一道小伤口,宋闻璟猛地回过神,看着眼前单手握住剑身的沈翊,鲜红的血不停的从指缝间滴落,而原本泛着寒光的剑身也被沾在上面浓艳的血迹埋没。
宋闻璟目光一顿,不禁愣了一下,继而一身的力气像被抽了个一干二净,不禁往后撤了一步,直直瘫坐在地上。
柳溪看着沈翊不禁皱紧了眉,而后者却只是摇了摇头,淡淡道:“我一会儿告诉你的。”
房间里,宋闻璟表面强装镇静地给沈翊处理伤口,手却一直不停地抖动着,沈翊看在眼里,不禁一把反握住宋闻璟的手,宋闻璟犹如被惊醒,顿时被吓了一下,手中的纱布差点掉在地上。
“怎么了?”宋闻璟抬起头不解问道,“弄疼吗?我轻一点,你忍一下很快就好了……”
“你在想什么?”沈翊继续道,“不用怕,没人会伤害到你。”
“可……”宋闻璟顿了顿,“柳溪想杀了我,为什么?”
“他不会。”沈翊道,“别多想。”
话音落,宋闻璟垂下头不再作声,只是心里总觉得忐忑不安。这次,他没有从沈翊的话语中寻到丝毫的安心。
深夜,宋闻璟胡思乱想了很多,脑袋也变得越发清明,直到有一抹略显熟悉的熏香似从沈翊身上传来,宋闻璟才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但还未等意识全部消散,身子蓦地腾空而起,有人将他横抱了起来,再然后不知所有。
刚刚不久,沈翊找到了柳溪,也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柳溪,柳溪骂他真是蠢到家了,亏从前读了那么多书,脑袋也依旧不灵光,而且这算什么,这是公然包庇一个罪人,一个为之多数默认的朝堂公敌。
不论从前怎么样,但现在所发生过的一切,已经不能更改了。立场不同,即使认出昔日好友,也只能止步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