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
秦珏:“多谢,没有预约,我的家人在三楼左边第二间包厢。”
秦珏的眉目间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了一丝脆弱,
“外面太冷了,我的家人在里面和别人喝酒,现在已经很晚了,我在家里等了她很久。”
面前的女人运动得有些发红的手指摸过长毛猫的脖子,猫猫用舌头舔舔她的手指。
她长得太漂亮了,好像是冬日雪天从山上走下来的精怪。
好像和她多说几个字就能被诱惑得丢了心神。
前台小姐姐完全没有注意到,开着上百万豪车的女人,如何会冻得那么可怜。
包间里觥筹交错,林月白已经喝得半醉目光止不住地往楼下的雪地里看。
只有孤零零的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那里。门口没有打着伞的女人,也没有在雪地里撒欢的小猫。
小猫在雪地里留下的梅花脚印,很快被天上的落雪覆盖,消失得无影无踪。
“林老师在看什么?我再给您敬一杯!我从来都没有合作过你那么好的演员,如果不是秦总亲自来找我们,我们真没打算回国发展,哎呀,国内这个演艺圈乱的呀……”
关老师年纪大了喝不了酒,几杯下去已经醉得头晕眼花,把手搂在林月白的肩膀上。
“你和那些个明星不一样,你对艺术有追求,那些人啊,整天就想着赚那仨瓜俩枣,不行,不行啊。”
林月白说:“是秦总对我好,如果没有她,我每天也想着赚那仨瓜俩枣。”
关老师摇头还想说什么话没说出口,只打了一个酒嗝。
她年纪大了,撑着墙就想出去吐。
包间的房门打开,室内的空调开得大,林月白的外套脱下,只穿了一件紧身的黑色高领。
关老师扶着墙的动作一顿抬头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才看到是秦总。
“您注意身体。”
秦珏侧身让服务员把人给扶走。
林月白手指不动声色地盖住了贴身裤子,她裤子口袋鼓了一块,里面是藏起的一个酒杯。
“啊,秦总来了,秦总我来敬您一杯,如果没有您的眼光,我现在还在国外给那群鬼佬当见不得光的枪手。”
冰凌工作室的一个人摇摇晃晃地举起酒杯,话还没说完整,仰头把杯中的酒给喝了。
今日外面天寒地冻,喝酒也能暖身,但这群人喝得太多了。
好像要把这几年的郁郁不得志,全部借着酒精给发泄出来。
林月白愣愣地站在主位上,面颊酡红,桃花眼迷蒙。
站在门口满身风雪的女人抚摸着怀中猫猫柔软的毛发,她的头发和肩膀上尚有落雪残留。
“林月白,你很喜欢喝酒吗。”
林月白心头打鼓,如果是以往,她已经上前去哄着人了,但现在酒精让大脑变得迟钝。
林月白点头:“姐姐,我能喝,我已经长大了。”
她似乎不清醒,又说了一句,“没错,我已经长大了,二十二岁,不是小孩子了。”
林月白十分笃定点头,“所以可以喝酒。”
口袋里的酒杯搁着皮肤疼,林月白不安地摸出来,放在桌上。
包间里群魔乱舞,有哭的有笑的,有抱在一起哭的,也有抱在一起笑的。
桌上红的白的香槟都有。
俨然是一副已经得了奥斯卡最佳影片奖在这庆功的景象。
秦珏眉目蹙着,瞧着心情不好,导演的酒气醒了三分,磕磕巴巴说:“我们杀青宴都是要喝酒的,没多喝,真没多喝,就喝了那么一点。”
导演比了一个一点点的手势。
脚下踢倒了一排酒瓶子。
秦珏嗓音沙哑:“外头天寒地冻,我和孩子在等夫人回家,”她低声说着,说一个字便往前走一分,直到把人逼坐在椅子上。
秦珏说着委屈的话,目光却一直直视着林月白。
“夫人好生薄情,在外头应酬都不叫我,难不成是刚结婚就嫌弃我这糟糠之妻上不得台面?”
她弯腰用手指擦去大明星嘴角的酒水,冰凉的手指把林月白吓得一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