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朵不够一碗没关系,菌子和什么菜一起煮都好吃。
回来的时候,她带着小伙伴们帮着抓的一把昆虫,乐呵呵的给谢韵仪看:白云白羽今天和明天的食物都够了。
谢韵仪飞快的移开视线,嫌弃的推开她:快去洗手。
也不知道她们抓的是什么虫子。飞虫被揪掉了一边翅膀,丑丑的虫子还是活的,挣扎着在篮子里到处爬。谢韵仪瞄一眼,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
易天赐美滋滋的去给雏鸟喂食。
谢韵仪:那个篮子,你缠上丝线,别弄错了拿来装吃的。
易天赐乐:正好给我装虫子。
等雏鸟不再伸直脖子张大嘴要吃的了,她去杂物间寻个盖子盖上。确认里头的虫子爬不出来,满意的将篮子提走,放西厢房。
阿清姐姐狼都敢杀,居然怕小小的虫子!
虫子一抓一个,又不咬人,咬了也不疼。
易天赐摇摇头,想不明白,去院子里洗手。
林染在厨屋剁肉,喊一声:天赐,你再寻个篮子,垫上秸秆当鸟窝。
谢韵仪拍拍手:我来编鸟窝,天赐你学着点,脏了就给它们换新的。
黑云黑羽趴在一边,看着主人给小鸟做窝,知道这两只成了不能吃的鸟。不过,它俩也不稀罕,太小了,不够塞牙缝的。
谢韵仪告诫它们:白云白羽是咱家的鸟了,你们要保护它们,不许吓唬它们知道吗?
易天赐补充:也不许跟它们闹着玩,它们太小了。
黑云黑羽调皮的时候,故意去扑鸡扑鹅。惹得鸡和鹅追着它们啄,鹅嘎狗叫,鸡仗鹅势,吵得人耳朵疼。
林春兰出来拿稻米,荠菜没多少,包子不够吃,要另煮一陶釜米饭。
她路过看一眼:这哪抓的小鸟,能养活么?
谢韵仪笑眯眯道:阿染抓来送我的。
林春兰立刻笑了:这么小,抓点粟米喂。等饭熟了,给它们喂口饭。
谢韵仪眨巴下眼,感动得不行:阿娘最好了!我最最最喜欢阿娘了!
林春兰心里乐呵,故意睨她一眼:最最最喜欢的,不是阿染了?
任何人都不能跟阿染比!谢韵仪摇着林春兰的胳膊,无辜的眨眼,除了阿染,阿娘阿妈在阿清心里,永远是最最最喜欢的人。
林春兰乐得找不着北:阿娘阿妈,跟喜欢阿染一样喜欢你。
林染被肉麻到,觉得不用吃饭也饱了。
易天赐有样学样,神情诚挚:阿娘阿妈两位姐姐,和我阿娘阿妈,都是天赐最喜欢的人。
林染加快速度剁肉,≈咚咚咚≈
有时候,这个家,腻歪得,真很难让人待得下去。
饭菜做好,易天赐蹦跳着跑进来,端到院子里吃。
易天赐咬一大口荠菜包子,鲜得眯起眼,再夹一筷子肉厚厚的菌子,都要泪流满面了:这也太好吃了吧!野鸡炖菌子,绝对是世界上最好吃的美味佳肴!
林秀菊笑呵呵道:你自己捡的菌子,当然是最好吃的。
谢韵仪只吃了一个包子,就没再拿。她也不要米饭,一个劲的挑菌子吃。
林染瞄一眼:过两天还能长起来一批,咱俩再去捡。
易天赐没意见,她跟着去,是个累赘:我在家照顾白云白羽。
姐姐们带着她捡一次,她就满足了。
有得吃就行!
谢韵仪愉快的嗯了声。
今天不忙,对谢韵仪来讲也称不上累,但她吃完饭就洗漱,然后进了卧房。
林染担心她是着了凉,身体不舒服,端了杯暖和的糖水进去:阿清?
谢韵仪居然躺在她一贯嫌硬的炕上,还盖上了被子。
这姑娘跟着她熬夜惯了,林染还是头一次见她天擦黑就睡觉。
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林染放下水,三两步走到炕前,抬手想要探下谢韵仪的额温。
手还没碰到对方饱满的额头,就被一双温热的柔荑紧紧握住。
好大一块糖!谢韵仪猛地坐起,一把将林染连带胳膊整个抱住,温热的软舌顺势在林染脖颈处舔了一下。
林染僵住,她想要将人扒拉下来。偏这姑娘日日练箭臂力不小,林染怕伤了她,不敢用力,一时间竟然被禁锢住了。
好甜!我的糖!脑袋埋在她脖颈处的罪魁祸首,呵呵笑两声,又舔了舔。
林染身上像是被细小的电流窜过,全身的肌肉都被定住,使不出一点力气,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脖颈处,温软潮湿又绵密细腻的触感上。
她耳尖迅速泛红,哑着嗓子试图唤醒状态明显不对的姑娘:我是阿染,不是糖。
胡说!阿染是个硬木头,才没有这么甜!
反应很快,应该不是梦游。
林染顾不得屋外门还没关,带着谢韵仪闪身进空间。
今晚吃的菌子,是她一朵一朵洗的,应该没有毒菌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