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下小栗子和小松子脖子上的夹板和套项,让它们在附近吃草。
昨晚驱赶蚊子的艾草,放在一边暴晒。等干得差不多了,点燃还可以熏蚊子。
咱们摘点野菜煮粥。谢韵仪寻一个小竹筐,这时候的野菜有些老了,不过也能吃。
她找到一丛马齿苋,挑挑拣拣,瞅着干净的掐:这叫马齿苋,经常有,咱家鸡和鹅都喜欢吃。
再往前走几步,是两颗野苋菜,她撇下顶层的茎叶:这个野苋菜做包子馅好吃,咱家小黑子最喜欢吃它。
易天赐:咱家的鸡、鹅和猪,还挺会吃的。
她已经知道了,家里的鸡和鹅,从老大开始,都有个数字名字,猪叫小黑子。
她们停下休息的地方,靠近一处水塘,谢韵仪舀水出来过滤。
这个简单的过滤装置,是林染在柳树村就做好的。
陶盆上打个洞,用一个装着碳粒的布包堵住,搁在陶罐上。水倒进陶盆,漫过布包,从碳粒的缝隙中流下。
这样过一遍炭包的水,烧开再用,能减少腹泻生病。
易天赐跟个好奇宝宝似的,时不时眼睛瞪大,嘴巴惊讶的张开,像是长了了不得的见识。
谢韵仪顿了顿,阿染,教她的时候,也是这种,教小妹妹的心态?
她仔细回想,阿染处处照料她,不会也是拿她当喜爱的妹妹照顾吧!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再也挥之不去。
她和她睡着一张床上,是因为,她们是明面上的妻妻。
她和她唯一的一次十指相扣,是在猎熊,阿染要随时带她躲回空间。
她们没有亲吻,没有肌肤相贴,更没有做妻妻之间的情事,甚至,都没有过情人之间的牵手!
阿染对她再亲密体贴,也掩盖不了,阿染一直严防死守两人之间亲密的界限!
谢韵仪猛地站起来,气势汹汹的,大步走到林染身边。
然后,蹲下,慢慢俯身,眼睛紧紧盯着对方粉色的唇瓣。半晌,她轻轻的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转身就跑。
易天赐双手捂着脸,指缝张得大大的,咧嘴坏笑:阿清姐姐,我什么都没看见。
谢韵仪脸上泛着一层红晕,若无其事道:妻妻之间亲下而已,有什么不能看的?
她将过滤好的水放进陶釜里烧,继续过滤第二盆,漫不经心的解释:昨晚醒来没亲你阿染姐姐,刚才是去补上。
你阿染姐姐虽然动不动就冷个脸,但是早上起床,晚上睡觉之前,都得亲亲。要是哪天我忘了,你瞧着吧,她肯定要莫名其妙发脾气。
啊,对了,你心里知道就行,可别拿这个打趣你阿染姐姐,她绝对会恼羞成怒,饿你两顿。
易天赐猛猛点头:我什么都没看见,绝对不会打扰你亲阿染姐姐!
第二罐过滤的水洗菜。
喝的水和煮粥的水,是经过村子时,打来的井水。
就算是干净的井水,也得烧开晾凉了喝。谢韵仪继续教易天赐,出门在外,处处都得小心。
易天赐:我听阿清姐姐的。
她现在怀疑,有时候她生病也不一定是因为倒霉,而是自己不够讲究。
粥煮开,谢韵仪往里放盐,将马齿苋和野苋菜拧成段,往粥里一扔,拿勺子搅合。
接着,往里一口气磕十个鸡蛋,继续搅合。
易天赐对这锅粥,接受良好。
她自己也是这种一锅煮的厨艺,还好有阿染姐姐准备的肉干。咸香鲜美,越嚼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