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栗子,今天是我跟阿染的生辰。我好高兴,你也要跟着一起高兴,懂吗?
小栗子见到黄豆,急忙探过头来:嗯昂,嗯昂!
谢韵仪笑着喂它吃完,那边鸡和鹅早已等不及了。
乱七八糟的咯咯咯和≈嘎嘎嘎≈此起彼伏,扑腾着翅膀闹成一团,一个劲的催着要吃的。
谢韵仪一边撒麦子,一边教它们:咯咯咯咯,嘎嘎嘎嘎,这样叫,要说生辰快乐,长命百岁。
正午的太阳暖,雪开始化了。
林染招呼谢韵仪:咱们堆一个雪人吧。
谢韵仪眼眸瞬间又亮了几分,顾不得再教鸡和鹅说话:堆两个,不对,堆四个!
院子里的雪不够,她俩换上靴子,拿了藤框去场院上扒雪。
谢韵仪这会一点不觉得冷,直接用手捧雪:有一年也是下雪了,她们都在院子里打雪仗,笑得欢快极了。
我课业没写完,忍不住偷偷出来看,被阿镇北侯发现了。
她把我关进祠堂里,说镇北侯府未来的荣耀都在我身上,我怎么能贪图享乐。我还后悔了好久,怪自己管不住自己。
哎,谁知道侯府的荣耀,其实跟我一文钱关系都没有。谢韵仪叹气,白后悔了。
林染团个雪球砸她:学会了的本事都是你自己的,后悔什么。现在可没人管你,把你当年想玩的,玩个够就是了。
谢韵仪拍掉肩膀上的雪,竟然反常的没有报复回去,而是蹭的跑到林染身边,高兴的问:阿染和我一起么?
林染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行吧。
四个雪人堆在院子里,排成一排。其中左边两个,右边两个都紧紧挨在一起。
谢韵仪兴致勃勃的给它们装上眼睛和嘴巴:这是阿娘阿妈,这是你和我。
每个雪人的眼睛和嘴巴都弯弯的,看着都在开心的笑。
林染过来搓她的手:冷不冷?
不冷,有点冷。谢韵仪伸出两只手去,歪头看着林染,阿染给我搓搓就不冷了。
林染面无表情的睨她一眼,给她冰凉的手搓热,嫌弃:这么大个人了,不知冷热?
谢韵仪得意的笑:因为有阿染心疼我。
今天生辰,所以阿染的耐心似乎格外好呢!
林染冷哼:自己都不知道心疼自己,还指望别人心疼你?我只是不想你冻病了,给我添麻烦而已。
谢韵仪笑着哦一声:雪人堆完了,我们还能玩什么?
林染看看天色,离做晚饭还早:饿不饿?
谢韵仪摇头:早饭吃的太饱了。
林染也觉得,不太饿。
那去做面脂唇脂。
要不是风吹得脸皮干燥,她都把这事忘了。
林染都要为自己,强大的适应能力鼓掌了。
她一个精致女生,到这吃不饱穿不暖的地方,日子过得连擦脸油都忘了!
不过,林染瞅瞅自己的手,再摸一把脸,这么粗糙的皮肤,还是这两月在家读书养细致了一点。
原身之前物理程度上的厚厚脸皮,和长满了茧子的手,用不用润肤膏,差别还真不大。
她再看一眼谢韵仪,可能是小姑娘刚来时,嘴唇干裂,面容枯槁的样子太惨。现在肌肤润泽,面色红润的样子,也提醒不了她做润肤膏。
阿染还会做这些!谢韵仪惊喜的睁大眼,我之前还后悔在府城忘了买,县城杂货铺里的那些,品质看着就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