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弯的?几息就能做一个?哼,骗鬼呢!
她抬起手臂,初生的阳光金黄,手镯像是抓住了一线耀目的浮金,流光溢彩。
谢韵仪看着,无声的笑弯了眉眼。
好半晌,欣赏够了,谢韵仪回到屋内,轻轻推了推林染:让我进去。
林染没睁眼,指尖却下意识的,抓住谢韵仪的手臂,送她去空间。
谢韵仪第一次主动打开其中一个包裹,里头的东西林染给她看过,也跟她说过名字和用法。
她找到多功能小刀,在结头处刻字,一个染字,一个清字。
十二个手镯刻完,林染还没醒。
谢韵仪知道,林染这是认字背书的时候太专注,所以,需要比以往多一些的睡眠来恢复。
她在左手腕上戴一个手镯,卡在小臂上方一点的位置,这样就不容易被磕碰,也不会不小心沾上水。
余下十一个,她拿布巾包好,和粉玉镯一起,藏在陶罐里。
林染醒来的时候,林春兰在厨屋烧早饭,谢韵仪应该是在烧火。
难得,小姑娘竟然比她先起来了!
高强度的脑力劳动累人,林染揉揉额头,干脆再躺一会。
半睡半醒间,厨屋传来谢韵仪耍赖般的撒娇声:阿娘,阿娘,阿娘,你就告诉我嘛!
阿娘不告诉我,我也不告诉阿娘我的生辰,我的生辰可就要到了哦!没多久就要到了哦!
从前是从前,从前阿娘可没有阿清当女儿。
不会的,不会的,就一家人吃点好吃的庆祝下!
我嘛,我跟阿染是同一天,阿娘说巧不巧?
嗯嗯,我和阿染是老天做媒,天长地久的妻妻。
林染失笑,阿娘果然扛不住。
接下来几天,整个柳树村掀起了堆肥热潮,林染和谢韵仪紧闭大门,整日在书房读书。
是的,两个立志要考科举的人,书房终于有书了。
为了将师徒名分做实,范嘉叫人从京中老宅送来了,自己读书时候用的书册和两本字帖。
书中有不少重点标记,小册子是范嘉做的笔记,和自己读书时的思路想法。
有银子就能在书铺买到书,进士的笔记却不是寻常人能见到的。
这些科举辅导书,都是留给自家女儿孙女读书用,顶多再给亲朋好友中,天赋出众的小辈看看。
谢韵仪随手翻翻小册子,撇撇嘴,递给林染:阿染当个参考,做文章没甚方向时,勉强可以当个思路。
两本字帖都是出自名家之后,谢韵仪气鼓鼓的瞪着看了半天,不得不承认,就是比自己写得好。
我从前练的不是这两种字体,养成了习惯不好改。
她将字帖推给林染,言不由衷,阿染初学写字,看看喜欢哪种,就选哪种练。
林染翻了翻:还是用你写的吧,笔锋习惯改来改去,浪费时间。
谢韵仪嘴角立刻不受控制的上扬,心里乐开了花,嘴上还是继续劝:字如其人这话有些偏颇,但一手好字,确实如一人的脸面
我只需过秀才试,字过得去就成。林染将书本扔到一边,打断她,以后我看的书还是你写,潜移默化,练起字来事半功倍。
谢韵仪彻底忍不住笑,下巴抬得高高的,嘴硬:既然阿染这么说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继续做阿染的夫子。
林染失笑,若是小姑娘有尾巴,这会都该翘到天上去了。
不过,范嘉送来的这些心得体会,确实没小姑娘平时教她的内容深刻广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