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纤細的丽影像是刻在脑海中一般,哪怕隔着无数的人,也能将她一眼认出。
当她轉身的那一刹那,仿若是美人从画中出来,惊艳的不止是人心,还有这骄阳盛日的好时光。
“顧四姑娘,你还好吗?”
关云风之所以有此一问,当然也是看出她神情间的不对。
她客气地回道:“多谢关大人关心,我很好。”
“我瞧着你好像不太舒服,要不要派人去请个大夫?”关云风并不信她的话,因为她的臉色骗不了人。
不等她回答,黃粱抢嘴过去,“关大人,我家夫人就是热着了,想喝些冰的凉的饮子,我家大人已去铺子里取了。”
她嗔了黃粱一眼,却并没有制止喝斥。
有些事黄粱都能看出来,她更能感觉得到。有些话她不好说,由她身边的人来说更为合适,毕竟不必要的麻烦,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关云风当然也能听出黄粱话里的意思,俊朗的面上虽什么也不显,心下却是说不出来的滋味。
那些跟着金吾卫们不知他的心思,小声议论着。
“真想不到,裴大人竟是这样的人,以前瞧着不近女色也不近人情,没想到一旦成了亲,同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也没什么区别。”
“你们也不看看裴夫人那张脸,长成那样,也難怪裴大人心甘情愿被她驱使。”
他听着自己属下们的话,无比复杂地想着,倘若这顧四是他的夫人,他必然也是什么都愿意去做。
这个念头一浮起,立马被他摁下去。
顧荃礼数不错地与他道别,然后进了茶楼。
他望着佳人上了茶楼的二楼,自嘲般地咧了咧嘴角,白牙森森被阳光照着,仿佛又是那个没什么心思的世家公子哥儿。
不到一炷香的时辰,裴郅取了饮子来茶楼。
雕花精美的食盒内铺满碎冰,其中镇着肚圆的白玉瓷盅。一掀开盅盖,酒红色的汁水中浸润着颗颗饱满的杨梅和剥了壳的荔枝,红的白的相得益彰。
才喝了一口,顧荃就觉得通体无比的舒坦,酸甜的滋味立马中和了她胃里的不适,说不出来的舒坦。
裴郅不错眼神地看着她,见她眯起眼睛,像是贪嘴的猫一样,眸底的紧张渐渐散去,隐隐多了几许柔色。
他们一直歇到日头快要落山,没那么炎热后才离开。
一回到裴府,自是向芳宜郡主说起今日之事。
“真想不到,竟然是那样一个人。”
方婉的出身,在芳宜郡主看来,委实是不够看。如此身份不显的一个人,藏头露尾地兴风作浪,搬弄是非怂恿别人,还让人险些上当。
她示意顾荃坐到自己身边,关切地握着顾荃的手,无比慈爱地道:“如今作祟的小人已经揪出,你总算是可以放心了。”
人生在世,若日日防贼,终归不是长久之计。
顾荃神色沉重,半低着头。“我也没想到会是那样一个人,她说跟了我十年,替我做事,忠心耿耿,我却没有善待她,这话我是不信的。”
“她说她来自六年后,便是真的,以她的心术之不正,很多事还不是颠倒黑白信口雌黄。祖母相信你的为人,倘若她真是忠心耿耿,你必不会亏待她。”芳宜郡主说着,想到了什么,不无同情地道:“她躲在景国公府作恶,害苦了花家那些人。”
说曹操曹操到,她刚这么一感慨,前院的下人就来报,说是花国公花夫人并花长樂一家三口上门。
这些年芳宜郡主闭门不怎么见客,与花家没什么往来。
花国公和花夫人早年来过裴府,算起来都是十几年的事。花长樂是第二次登门,因为上一次来的日子离得近,倒是比他们更熟悉些。
一家人的脸色和气色瞧着都不太好,花夫人见到芳宜郡主的第一句话就是,“郡主恕罪,是我们不察,险些酿成大错。”
方婉的事,实在是太过惊世骇俗,又匪夷所思。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平日里不怎么出门见人,瞧着乖巧懂事的义女,竟然是个包藏祸心的阴险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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