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茶楼里的杯子……仅是她用过而已,有必要珍藏吗?
裴郅对她到底是什么心思?难道真如解永所说用情至深,那情从何起?总不会是万仙寺初见时,对她一见钟情吧?
还有她的小衣,并不在这里。一想到有可能被裴郅随身携帶,随时会拿出来聞一聞,她的心跳都快了许多。
不知过了多久,她将暗格归位。
黄粱和周阳见她出来,下意识对视一眼。
这一夜对她而言,居然是一个难眠之夜。
当子时三刻她还不能入睡时,她开始反思。一是自己对裴郅的心思,二是裴郅对自己的影响力。
假戏真做这种事,或许对她而言也不是不可能。
床前的八面屏風已撒,人都离了京,这种欲盖弥彰的东西便没有存在的必要。她趿鞋下地,将暗门打开。
一室的幽暗,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主人的气息。
她脱掉鞋子,直接睡到气息最为浓郁的床上,枕着裴郅枕头,盖着裴郅的被子,没多久陷入夢乡。
晨光熹微时,黄粱悄悄进来,一看床上无人,再看暗门开着,便过来一瞧。打眼见她睡在裴郅的床上,正睡得香沉,向跟在身后的南柯比了一个嘘声的动作。
很快,这件事就从黄粱的嘴,传到周阳耳朵里。
周阳一刻也没有耽搁,立马写信告之自己的主子,曰:夫人思念大人,夜不能寐,唯借卧于大人枕席方能入睡。
十日后,金玉满堂的分店和饮子铺子同一天开业。
落仙橋下,正对着点心铺子的位置停着一艘精美的花船。花船最为显眼之处,便是象征着主人身份的明黄纱帘。
前来捧場的客人不少,但见这艘花船,无一不是恭敬地行着礼。
花船内,顾荃侧坐着,自是不敢受那些人的礼。而她的对面,鲁昌公主正看着铺子里的人来人往。
两人之间的小桌上,摆放着今日售卖的点心和饮子。甜香果香奶香混在一起,着实让人食指大动。
鲁昌公主分别尝了尝,很是满意。
这时她看到人群中的解永,微微一笑,“本宫这位表哥还真是爱凑热闹。”
言语亲近,却似有几分无奈。
解永一派风流地摇着扇子,那潇洒随意的仪态惹得不少姑娘偷看。他应是帅而自知,眼神越发的多情如水。
突然他似有所感,朝橋下看来。
哪怕隔着较远的距离,顾荃都能感觉到他瞬间的表情变化,仿佛是老鼠见了猫,不由自主往后退,直至消失在人群之外。
很显然,他怕的人肯定不是顾荃。
顾荃暗忖着,他和鲁昌公主之间必定有什么事。
鲁昌公主仍是不显山不露水的模样,連目光都透着几分漫不经心,似是对他的匆匆而去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裴夫人,你可有从小到大一直想得到的东西?”
这位公主殿下口中一直想得到的东西,不是会指解永吗?
顾荃心有疑惑和猜测,面上半点不显,回道:“有。”
鲁昌公主似是来了兴致,“那你是怎么做的?”
“殿下应知,臣妇打小身子不好,曾被人断言不是长寿之相。从小到大臣妇拼命努力地活着,说句不怕殿下不耻的话,若是为了能活着,臣妇什么都愿意做。”
她这话不虚。
为了活命,她千方百计地接近裴郅,可谓是昧着良心不择手段。
“什么都愿意做?”鲁昌公主重复着这句话,突然笑了,“难怪本宫觉得与你说得来,原来我们性情相投。”
她連说不敢当,态度恭敬而谦虚。
铺子里的客人越来越多,很多都是来捧場的,她这个明面上的东家不好不露面,遂向鲁昌公主告退。
为怕客人太多冲撞到鲁昌公主,也不想自己太过高调,她让花船停靠在对岸,下船后需要绕过落仙橋才能到铺子。
刚上岸正转个弯时,与羅諳不期而遇。
羅諳应是在等她,如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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