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决计是不能在这方面委屈自己。
至于那个爸,徐郁青抓抓头发,实在不行互殴算了,说不好谁家暴谁呢。
离开之前她没忘记关灯,又给教室挂上锁,顺着刚才的路往回走。
站在家门口时又是一脚土。
门还是她推开往外跑时的样子,那个爸确实没追出来。
她迈过门槛反手把门掩上走进院子里,南边应该是徐郁青的房间。
正屋客厅连着带炕的房间,她刚清醒时看见了。
门口还是一地碎玻璃。
徐郁青事不关己直接回房间去。
屋子里也是漆黑一片。
“教室里有灯,这里应该也有吧。”徐郁青在墙边摸索,结果什么也没有。
她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摸到桌边,好在油灯是有的,于是从口袋里拿出火柴点上。
举着灯在房间里走了一圈。
脑海里自动浮现出四个字。
一贫如洗。
她把灯搁在桌子上,人倒在床里,头磕在床板上‘咚’的一声。
“啊!我靠。”好薄的被子好硬的床。
这居住环境。
还不如死了。
第3章 有病这活儿她可干不了
徐郁青一整晚都断断续续睡不踏实,天刚擦亮就翻身坐了起来。
房间里的陈设就在日光朦胧下展现在她眼前。
一个大约与她肩膀齐高的柜子,大小两张桌子:大桌子是学习的,摆着书本。小桌子放着针线盘和几块布。徐郁青兴致缺缺。
还有高矮两个板凳:高的有床这么高,矮的刚过她脚踝。
这么矮怎么坐,踩着它下床吗。
徐郁青一只脚踩上试了试,直打晃儿。
看着没用就算了,实际也这么没用。
空气中满是烧大口锅的柴火味。
她忍着烦躁揪起来自己的领子闻了闻,一样的味道。
屏气咬着牙下床穿鞋找衣服。
鞋子蹬上脚这才看清,昨夜月光下布面上覆盖着的一层异色不是沙土。
是黑色褪色了。
……
徐郁青真是一点脾气都没了。
丧着脸来到没她高的柜子前。
这房间就这一个地方能放衣服。
打开前她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要求不高,能穿就行。
“最好不要白色碎花最好不要白色碎花。”徐郁青一边念叨一边开柜门。
很好,白色衣服占比高达百分之六十。
天杀的。
最后挑挑拣拣扯出来一件淡蓝色格子衬衣,裤子更像是同一款买了好多条,“分得出来哪条洗没洗吗。”
又从墙边零星几双鞋里找了个底稍微还厚着的,散开了编着的头发用手指随意梳了两下。
收拾完毕徐郁青一只脚踩在凳子上坐下,下巴隔在膝盖上开始翻抽屉。
一串钥匙、手画的日历、还有祝自己十八岁生日快乐的寄语。
手画的日历下面认真地记录着她的出生年月。
“一九六二年三月十三……一九六二?!”徐郁青震惊地抬头,眼珠来回打转。如果说她现在是十八岁读高三,也就是——
一九八零年!救命。
难怪昨天那个人说起镇南有十几个人过了什么考试的时候那么高兴,原来才刚刚恢复高考不久吗
。
那是挺厉害的。
但徐郁青只觉得天塌了。
她想过自己在一个比较落后的农村,但潜意识里应该还是更近现代些。
这一下子穿回到四十多年前,徐郁青有点接受无能,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啊。
“郁青,起了吗?”
徐郁青闻声警惕地转向门口,没一会儿就传来敲门声。
“郁青?”
差点忘了这还有个人。徐郁青活动了下手指,冷声回答:“怎么了。”
“出来吃早饭吧,你之前不是说今天有很重要的事要早点去学校吗。”
徐郁青眯了下眼,很重要的事?
她想了想,扬声问道:“现在几点了?”
“六点多了,你出来洗把脸先吃饭吧。”
a href=&ot;&ot; tart=&ot;_bnk&ot; css=&ot;lkntent&ot;/a 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gt;≈l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