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灵第一次意识到什么叫做“整个世界唯他一人”。
直到一切结束。
桓灵趴在床上,有明显的红痕,第一次有一种活过来的感觉。
与此同时,她声音干涩、喉咙干渴,尤其是唇瓣似乎被狠狠揉捏过,一阵又一阵的酸痛。
所有的哭泣、哀嚎,甚至是怜悯,都引不起他丝毫的同情。
当她哽咽说“等等,不能再做了”,他却说:“你不是还想走吗?没有好体力怎么能走?”
他低笑着说:“宝宝,站起来——你要走,就走回去。”
她气若游丝求他,“呼吸不了,不要再亲了好不好”,他却道:“宝宝,那你张开嘴,老公给你人工呼吸好不好?”
当桓灵哭着求饶“我不会走的,我真的会留下来陪你”时,他动作突然一顿,低低沉沉地笑了。
他的语气温柔:“宝宝,你在说什么?你本来就走不了,谈什么留下来?”
与他柔和的语言相比,是他格外强势而粗暴的动作。作为男人的所有占有欲,几乎在此时瞬间爆发。
情潮翻涌间,她越是哭,他的越是亢奋:“哭什么?这不就是你要的吗?”
“不愿意和我相爱,那就和我互相折磨好了,我们彼此怨恨,也算一生一世。”
经枕根本不在意,他不再需要有人来爱他了。
“怎么还没结束……”
桓灵迷迷糊糊地呢喃,在男人的怀抱挣扎一看——。
窗外,星河已隐,天光熹微。
“就到早上了……你怎么还没……”
一只大手强硬地掰过她的脸,不许她神游天外。
紧接着,一个重重的吻再次落下,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
桓灵闭上眼,又一次被拖入那个感官迷离、绮丽窒息的世界。
模模糊糊间,一个念头闪过:为什么这次如此漫长?是因为他以前从未满足过?从未尽兴?
这想法实在骇人。
桓灵摇摇头,只怕是因为他在惩罚她吧?
可桓灵不觉得自己错了。
过了许久,风平浪静。
温热的湿意蔓延。
桓灵喘息着,耗尽最后一丝精力,疲惫地将脸埋进他温热的颈窝里。
就像漂泊的孤舟终于寻到了港湾,她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沉沉睡去。
“我抱你去床上。”经枕低语,动作轻柔地将她抱起。
睡梦中的桓灵似乎有些不情愿,双手无意识地挥舞了一下,“啪”一声,软软地打在他结实的胸膛上。
“睡着了还这么不安分
?”经枕失笑,低头看她。
桓灵被吵醒,不耐烦地眨眨眼,便被一张极其漂亮的脸所震慑。
仿佛被造物主精心雕琢过,工笔重彩也难绘其半分风姿。那张漂亮的脸离她越来越近,随即,一片温软如玫瑰花瓣的唇印在了她的眼尾,带着安抚的意味:“不是困了吗?快睡吧。”
桓灵顺从地闭上眼。
记忆的最后片段,是陷入层层叠叠柔软的棉被里,被男人温暖而充满力量的身躯包裹着。一种沉甸甸的安心感笼罩着她,让她安然坠入深沉的梦乡。
只是在梦里,总有一个低低的声音反复追问:
“桓灵,你还想离开吗?”
她说“想”。
那声音便化作一张烦人的嘴,堵住她的唇,粗暴地吮吸啃咬,带着警告的意味。
“桓灵,无论是离开这个世界,还是想分手,都绝无可能!”
“我永远不会放手。”
天光乍亮。
桓灵是被系统尖锐的电子音吵醒的。
【宿主!你干了什么?!世界毁灭强度99!你到底干了什么?!】
刚醒来的系统被这晴天霹雳砸懵了。
系统简直要原地爆炸,它万万没想到,不过像往常一样被关进小黑屋,等它重见天日,整个任务面板濒临崩溃!
那99的毁灭值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