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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疑惑,扭头,另一边亮起的无量简表情淡然,眉心红点灼灼——正是青山门宗主冷青山,显然她也是来找徐轻雪的。氛围沉默片刻,闻人迟尴尬地用丹蔻指甲挠了挠脸。
“两位,宫主前去解决妖市一役,现下不在这里。二位若有什么事情,我可以代为传达。”
一个年轻颇轻的少年从门口走到殿前,闻人迟打量了一眼,看见他腰间挂着的旗司“称”字纹样的玉牌,心中安定几分,道:“还是先前与宫主说的那件事,门内弟子闻人无忧此刻正在流骨碛,我收到她的传讯,说是有两名弟子在边境失踪,魔种很可能已经泄露传播。这,毕竟是我门下弟子,”他眼睛一转,“在下想请命前往边境,顺带助除魔一臂之力,宫主意下如何?”
少年旗司轻轻合掌,略带歉意,“抱歉了,宫主有令,特殊时期,为了防止列位对狴犴宫有所欺瞒,至少你二位,是必须禁足在宗门的。”
“……”
他转向另一位,“冷门主,你有什么事?”
沉默,冷青山侧了下头,没什么表情:“和他一样。”
“那就这样。”
两位宗主的投影在沉默中对视一眼,迅速消失了。
影子消失后,少年旗司还站在原地,似乎是在思考什么,猝然发出声笑。
“诶?”
陈敏胡乱地摸着自己,眼睛眨了又眨,一旁的池归芦见了只道,“身上痒就去洗澡。”
“不是,我的牌子好像丢了。”他的手放在空落落地腰间,满脸忧色,“应该是晕倒在流骨碛的时候落在那了。没事,回去再做一块就行。”
看着他自我安慰的样子,池归芦简直一股无名火窜上来,她再也装不了矜持,冲着这货的后脑勺一个巴掌甩上去,怒声道:“堂堂旗司连这点警戒心都没有!那腰牌是能随便丢的吗?”
陈敏先是委屈,而后也焦躁了,声音大起来:“丢了就是丢了,我能怎么办?打晕我的还是那个普陈,他现在还在妖市呢,就算拿了我的腰牌,能做什么?”
人来人往投来感兴趣的目光,池归芦也稍稍冷静下来,想起什么道:“宫主呢,还没有消息?”
陈敏摇头。
“四部都按照宫主的吩咐堵住了整条刹水道,可毕竟地大人博,即使泄露的魔种若在刹水道内爆发,也不知能不能控制住……”
“不行。”
池归芦忽然道,“这样下去不行。”
“传我的令,将魔种一事的消息公开,让刹水道所有人提高警戒,一旦发现身边的异常及时找巡按监或狴犴宫的道士。”
“宫主现在还没有消息呢,你怎能越俎代庖?”陈敏皱眉,“而且封锁消息是宫主亲自下的令,为的就是不引起恐慌。池归芦,你确定能够承担后果了吗?”
“恐慌也得有人恐!”她道,“如今情势危在旦夕,他们有资格知道这件事,不管是生还是死,总得给个说法,不然像现在这样捂着消息,待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再想挽回信任就是难上加难!”
“……”
“这件事确实是我擅作主张。”池归芦的声音冷静下来,她看着陈敏,语气中有某种不容置疑的凛然,“这件事过后,降罪也好,革职也罢,哪怕万劫不复的代价,我池归芦一人担了。传令!”
消息放下去之后,陈敏忽然想起什么,对池归芦说道:“那自称合欢宗圣女的姑娘,说是宗门内有两名弟子失踪至今未归,问可不可以让宗主出山。”
现在这局面,失踪的弟子多半都已经出事了,池归芦浅淡近乎于无的眉毛一挤,反问,“你怎么看?”
陈敏:“你都越俎代庖了,原先的禁令还有什么用?那闻人迟此前的的确确一直待在宗门之内,论嫌疑几乎没有,我看将他调出来也未尝不可,好歹是一份战力啊。”
启了一个苗头,后面也是开始破罐子破摔死马当活马医了,池归芦点头,“那就这么办。”
半柱香的时间过后,在邬宁港巡逻的陈敏收到了小道士的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