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漕运的仓储重地,这些粮仓在修建的时候,防火防潮肯定是重中之重。你们没瞧见仓房后面的水道,还连通了大运河么?”
“仓房不好烧,那不是还有几十仓的谷子么?带壳儿的谷子很容易着火的。”
“走,烧一仓试试看”
几十个山匪选了一个联排谷仓,打开了最中间仓房的门。
为首几人正欲把手里的火把往里面丢。
突然,脑袋后面刮过了一阵风。
再然后,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山匪就发出了几声惨叫。
“啊救救”
阿土大王快要被这些两脚兽气疯了。
偷走了那么多袋粮食不算,竟然还要烧谷子。
那可是谷子!
这一排的十间粮仓,都能养活几百万只耗子了!
那些坏东西宁愿烧掉,也不让耗子们吃一嘴!
鼠能忍,本大王不能忍!
暴怒后的阿土大王彻底把主人的叮嘱忘在了脑后,怎么痛快,怎么来。
对着几十个山匪一通钢筋铁爪与利齿输出
且不提山匪们落入阿土大王之手后的遭遇。
却说北仓村外围的六个门口外头,正进行着一场场激烈的遭遇战。
甘明兰带领的那一小队火铳手,就守在通往运河最宽敞的正北门。
在火铳打得冒烟炸膛之前,她让众人换上了长刀。
虽然火铳队在最初的半个时辰内枪杀了数百人。
但山匪们人数众多,且无耻的推出之前那三百三十个被迷晕的边军做挡箭牌。
火铳手们怕伤到自己人,放
枪的时候确实有些畏手畏脚。
到了后半段。
近身肉搏战,很是吃力。
这一场硬仗,从后半夜杀到了天色大亮。
千夫长在重伤晕倒前的还在庆幸,庆幸有玉面罗刹给他们兜底
甘明兰却是痛得想骂娘。
她是杀完正北门后奔西侧门。
西侧门结束又得驰援正南门。
几乎绕着六个门杀了一个圈。
山匪与部分参战的村民们全都挺尸了,己方却也没有人是站着的。
死的死,伤的伤。
山匪中有几个弓箭手的准头不错,甘明兰腹背都中了箭。
她急需用木系异能修复外伤,并将这些箭头慢慢推出身体之外
医护队队员们寻过来时,心脏都差点吓停了。
整个北仓村都被染成了鲜红色。
通往村口的几条道上,随处可见的尸体与伤患。
今日是难得的一个晴天。
东侧门不远处。
有一人,盘膝坐在一辆板的麻布粮袋中,双眼紧闭,右手紧握木枪还保持着进攻准备状。
似睡非睡,似醒非醒。
听到她们的脚步声,倏然睁眼。
金色的晨光撒在她满是血渍的脸上,竟有几分庄严肃穆。
杀气尚未从她眼神里退却。
与之对视,令人心惊。
佘氏手软发软的走到她跟前,关切的问:“瑕哥儿他师娘,你还好吗?哪儿受伤了?”
甘明兰感受了一下木系异能修复后的身体,摇摇头:
“我没事,赶紧把他们都运回驿站,分重伤和轻伤安放,去把镇上的大夫全都请来”
佘氏等人的心情,从一开始看到满地尸体惊慌失措,再找到甘明兰后长舒一口气。
她在,她们就有主心骨!
照着甘明兰的叮嘱,迅速从满地尸体中将一千边军给找了出来。
六百二十多位已经没了生息的,摆放在一处。
不同程度重伤的三百八十几人,迅速抬上板车拉回了驿站中。
她们很小心的搬运、腾挪。
就怕给这些全身都是血的伤患们造成二次伤害。
一车四五个伤患也有六十百斤重,两人一组,拼命往驿站里拉。
忐忑不安的驿站的驿丞和马伕们看到这个情景,迎了上来。
“这这”
甘明兰阻止了这些人的问话。
对驿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