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都是被太白星君抛弃的人,我们实在是呆够了下地界,日夜劳累却辛苦无望的日子,我们想彻底废了太白所搭建的一切。”
药不行也道:“天演机也好,什么上天庭制度也罢,主要是铲除了王玄机这个毒瘤,那么事后的一切大家都可以利益再分配。”
“所以叫我来就是为了这个?”面具男磁而沉的嗓音传出,闻岁听得熟悉,就是不太清楚,他也心里砰砰直跳这会不会是……
“我不参与。”面具男的态度决绝冷漠,冷声:“亡妻已故,忙着悼念,我们摘星阁向来只顾好长生天,没功夫跟你们折腾这些破事。”
他既有亡妻,想必不是我家那个。
闻岁骤然陷入低落,也不想从画里出来了。
“……”师无尘扯动嘴皮,真他妈服了这两个脑缺,怎么一个二个都爱跟老婆玩陌生人游戏。
他看去了这位前任小帝星,更名万剑一现任摘星阁之主,短短数月,就凭借着‘诡气’揍服了长生天所有妖王。
对,是揍服了,不是全杀了。
人家可太有耐性了,知道妖王宁死不降,于是比诸葛孔明七擒孟获还要宽宏大量,每一次都九死一生却绝不下对它们杀手。
真真切切地把三界和平放了心里,是铁了心思要降伏所有妖王当大哥,言出必行。
几百年过去,还是三天两头被挑衅被找茬,可人家万剑一的脾气就有那么好,从无败绩,除了个别也极少杀生,把当初东华帝君都束手无策的长生天治理得是服服帖帖。
还偶尔跑来阎罗殿借调民兵,哦不,鬼,跑去帮他打杂,下地界的数月时间本就过得更慢,差不多也是近百年,还真让他也发家致富了,在贫瘠之地长生天修筑了一座富丽的城池出来,甚至命名为白玉京。
他妈的……还亡妻,还悼念。
跟某位赵姓男子学得好一手装逼糟粕——
东华帝君么,知道上辈子对敖烨有愧,于是换了张脸,知道敖烨被镇压了源头湖泊后三天两头跑去以下地界的名义慰问人家,死活不说自己就是赵东来,偏偏叫药不行。
所以两个都是,死装男。
师无尘只是笑,也没戳穿他们。
哥们单身多年有兄弟陪伴,已看破了风花雪月,毕竟修行多年,连撸啊撸都很少了。
“是吗?”墨文星君没认出他来,将手上的画轴卷回去,想必是不打算现身,懒得问了。
她又淡声:“龙宫之事一向是我做主,问知跟太白的恩怨我有所耳闻,既如此,不妨你们几个谈谈细节,我听听可行否。”
师无尘“嗯?”了声看去敖泽,只见他轻咳,然后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让除了龙之外的所有人都大跌眼镜,不诚想看似精明实则也能干的龙王敖泽竟是个妻管严。
几人侃侃而谈,老一辈大论天下局势,满嘴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听得小龙人敖逸可劲点头表示赞同。
而这头也热闹。
“星君的法宝好生独特,可否借我一观?”某死装男却不急着走,他对上墨文犀利的眉眼,拱手解释,道:“别误会星君,只是在下不通武艺,不喜刀剑兵器,最近在选趁手的法宝,所以对这些新奇玩意儿尤其好奇。”
还不喜刀剑兵器……啧,更不可能是他了。
画卷里的闻岁翻了个身,百无聊赖,躺在某颗石松旁装睡,听得那鬼仿佛展开了画卷看了过来,还开始文艺风雅中肯点评说。
“栩栩如生,不管是鹤飞长空,还是高山流瀑,都是大家手笔,就是这颗石松旁边……怎的睡了个小懒货?”
“额……只是画中生灵罢了。”
“星君可愿意转售?这法器很是投我眼缘。”
“这个,不可以,乃我本命法器。”
闻岁一动不动装死。心里却诅咒他:
烦,说话这么难听,活该你死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