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着“我很厉害,你别骗我”。
“赫连王爷已住进明玉轩,我去安排一下随侍仆从。”韩盛温和开口,“少游你好生休养。”
“什么?!”许文章差点从床上弹跳起来,“你说那骚包住进了明玉轩?”
他俊美的脸扭曲一瞬,恨不得立刻捏着拳头去将那不男不女的家伙狠狠揍一顿。
明玉轩可是离阿清房间最近。
他当初都没抢到这间房。
都怪眼前这假清高的男人,自己装模作样挑了离阿清远点的房间,说是明玉轩可作为阿清批阅奏章之用。
也不准他住进去。
这下好了吧,让骚男人白白捡了便宜。
韩盛停下脚步:“少游切莫无礼,王爷代表幽国而来,便是自愿和亲做驸马,公主殿下亦无法拒绝。”
话里虽有维护之意,却处处暗示对方以身份裹挟言清,住进府内明显来者不善。
许文章直来直去,哪管那些弯弯绕绕,只知道赫连牧野现在才是他的头号大敌。
要知道他搬来公主府都一年了,还没从阿清那要来名分呢。
当初以为自个儿守得云开见月明,结果还有一个想近水楼台先得月的。
这两个人想捷足先登,也要问过小爷的意见。
哼。
“师父就不担心阿清被人抢了去?”许文章眼珠子滴溜的转。
“我不会干涉殿下的任何决定。”韩盛面露温柔,“赫连王爷来此,许不是为儿女私情,少游不必为此过多烦忧。”
许文章声音不自觉拔高:“怎么可能?他就是司马昭之心!”
在军营那会儿,骚男人就喜欢往阿清身上凑。
更别提在幽国,这东西还想让阿清以皇子妃身份随他入宫呢。
要说赫连牧野对阿清没什么乌糟想法,他许小爷尊贵的屁股都不信。
韩盛眼里划过一抹幽光,想来赫连牧野之前跟阿清发生过什么,才会叫少游这般介意。
“殿下正与王爷同游赏心亭,我去让厨房备些点心,少游你身体不适,便先歇歇。”
他语气温润如常,听在许文章耳里,却有那么一丝不对劲。
歇个屁。
要是他也像韩盛这么假正经下去,十年八年都抱不得美人归。
等韩盛走了,他悄悄摸出房间,朝着赏心亭而去。
屋前的樱花树后乍现一缕青衣,望着他的背影久久站立。
许文章运起轻功,艳红长袍在风中猎猎。
一缕焦灼点亮眸光,冠玉般好看的脸上浮现两团薄晕。
许是因为着急忙慌,胸中气血翻涌,他昳丽的脸寸寸苍白。
刚踏足走向赏心亭的拱桥,他就意识到韩盛给自己的那碗药肯定有什么问题。
压下喉中涌起的腥甜,他瞪圆眼看着凉亭里跟言清摸手的男人,脚步更快了几分。
“阿清~”欢喜走向言清,在靠近时身体脱力般软倒下去,恰恰扑进言清柔软的怀抱。
言清看见他,就撤回了替赫连牧野把脉的手。
男人并不想叫别人知晓自己天生体弱的事,她这个收了诊金的大夫自然要替他保守秘密。
“少游这是?”她接住倒过来的少年,立刻摸上他的脉搏。
许文章搂着她脖子,噘着嘴装可怜:“阿清,我是不是要死了?”
她轻蹙的眉稍稍平展,笑了笑,“只是虚不受补导致的气血翻涌,并无大碍。”
赫连牧野凑过来,勾着双魅惑桃花眼,关心道:“于厅中匆忙见了小公子一面,未曾来得及叙旧,不若一同聊聊?”
盯着少年紧搂言清的手,只觉得分外碍眼。
许文章偏头,酝酿已久的血往他身上喷去。
如果不是他反应迅速用手里折扇及时挡住,这会儿他已被血淋了满脸。
“阿清,我好难受。”许文章吸吸鼻子,脑袋在言清颈侧撒娇的拱了拱。
言清抱着他起身:“王爷自便,本宫先行一步。”
将许文章送回房间,她却反被他胆大的反压在床上。
朱唇皓齿的少年,羞得满脸如有火烧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