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一砸。
她不顾手烫,慌忙替他扑打掉了头脸上的火星子。
“你怎样了?你还好吧?”她连声问。
天王坐地,微微缓了一下,道:“孤没事。只是大约真的喝酒过多了些……没想到如此没用了……连区区一块木头,都托不住……”
他衣下的左手在微微发抖。一股血从衣袖里慢慢地洇染出来。
后颈又感到一股热浪冲来,李霓裳甚至仿佛嗅到了来自自己发尾发焦的味道。
她陡然醒神,立刻和朱九一道将人从地上搀起,以最快的速度,躲过头顶开始不断落下的滚烫的瓦片和带着火的断檩,一口气冲到了玄武堂后方的崖头。
朱九顺利地在崖头旁找到了一株粗比人腰的老松,从土里挖出了当年谢隐山藏在此的一副绳梯。
绳梯用油布包裹,虽已过去多年,依旧未受毁损,可以使用。
他什么都想到了。
唯一在当年没有考虑到的,是如今面临的,竟会是如此紧迫的一个场景。
绳梯再如何坚固,也只能保证支撑一个成年男子垂坠的重量。
几人若是同时攀爬,万一支撑不住,半途断裂,后果可想而知。
就在朱九忙着将绳梯的一头牢牢扎固在老松的树干上时,后方突然爆发出一阵轰然的闷响之声,接着,众人的眼前陡然爆发出一片耀光。
李霓裳转头。
玄武堂的屋顶全部陷入了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