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神情并无大的变化,和他对望一眼,便挪开目光。
谢隐山目光微微一暗,确认人都在,便收了目,关闭车门,后退几步,这才行了一礼,恭声道:“叫公主受惊,是谢某的过。谢某来此,别无他意,只是为了代天王请公主一行人回去,好叫天王再尽一番地主之谊。”
终究还是被拦了下来。
生路就在前方,咫尺之距,却是遥不可及。
知这趟回去,就算还能苟活,复国之望,恐怕也将永成幻影。胡德永一时悲从中来,涕泪交加,引得他身旁的人个个跟着哭泣。
谢隐山皱了皱眉,转头示意军士勒马噤声。
喧声渐停,他向身旁的孟贺利微微颔首。
孟贺利纵马前突,高喊:“信王之言,天王宽仁,缴械不杀!有胆敢不从者,杀无赦!”
“我数到三!胆敢不放武器者,立死!”
“一!”孟贺利开始数数。
“二!”他环顾四周,声音中已是隐带杀气。
“三——”
他的话音未落,他附近几名尚在迟疑的持刀武士就被飞来的箭簇插满前胸后背,倒地气绝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