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闻言傻呵呵地笑了两声,随即又道:“不是说用了法术会被仙尊立即逐出山吗?大哥,为啥咱们没事啊?”
粗嗓门不屑地冷哼一声,洋洋得意道:“定是咱俩的仙骨清奇,仙尊才给咱们破了例,这点事都想不明白?蠢货。”
时绫心慌意乱,他如何也没想到下面两人竟是御剑上的山,而且仙尊还没把两人逐出山去。莫非真是因为两人仙骨清奇,天赋异禀?
可现在他没心思去想这些了,必须赶在他们之前爬上山,敲响仙门。时绫咬了咬牙,手脚并用一刻也不敢停歇,加快速度往山顶爬去。
指腹早已被冰凉的硬石磨得生疼,双脚也酸痛不堪,可时绫却管不了这么多。正当他爬得起劲,脚下却突然响起一声惊呼。
“有石子掉我脸上了!上面还有人!”粗嗓门满是惊讶与愤怒,似乎没想到有人不用法术能比他们还快。
时绫身子一颤,装作没听见一般,面不改色地继续爬。
“喂!停下,不许爬了,给我下来!”那声音愈发急切,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口吻。
等了一会,见他不理,粗嗓门气急败坏威胁:“臭小子,赶紧给我滚下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玄宗山第四位弟子只能是我!”
时绫充耳不闻,心中只默默祈祷自己快些,再快一些,马上就能摸到山顶了。
粗嗓门彻底暴怒,大吼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我可是得到了仙尊的认可从而破例可以用法术的,给我惹急了,别怪我下手太狠!”
“对啊,我大哥可厉害着呢!整个鼠族,我大哥若是称第二谁敢称第一?”
“小子,你现在自己跳下去我就不同你计较,不然的话……”
话落,时绫忍不住好奇地往下瞅了一眼,脚下男人的全身黑如锅底,脸上长着长毛,活像一只丑陋的黑毛猪,吓得小花精爬得更快了。
粗嗓门迅速从靴子里将藏起的软剑掏了出来,就见时绫的手已经摸到山顶了,大发雷霆地吼道:“臭小子!快给我停下!”
紧接着,他嘴唇快速翻动,默念咒法,手中的软剑便像条游蛇一般往时绫飞速蹿去。
软剑在空中左摆右摆,发出“嘶嘶”的声响,随后“嗖”一下朝着时绫的脚底刺了过去。
而此时的时绫身子紧绷,咬了咬牙不给自己喘息的机会,他眼尖地瞥到那只闪着寒光的银剑,脚猛地一蹬崖壁,整个人迅速缩到了山顶。
下一刻,“咔哒”一声,软剑死死卡在了石缝之中,剑身还在不停颤抖嗡嗡作响。
粗嗓门气得脸色铁青,在下面暴怒大骂,恨不得将时绫劈成两半,转头颐指气使地大喊着让脚下的男人当他的垫脚石助他快些爬上山顶。
“废物,快托着我,那个臭小子已经上去了,不能让他敲响仙门!”
就在两人乱作一团之时,石洞中原本熟睡的大鸟们被叫嚷声吵醒。它们将头从翅膀里抽出,一睁眼便发现雏鸟不见了踪影,急得鸣叫起来。
结果出洞就瞧见了两个鬼鬼祟祟、长相丑陋的男人在洞口旁的崖壁上怒骂着什么,直接便认定自己的小雏鸟是被他们偷去了。
刹那间,大鸟身上燃起熊熊烈火,就连双眼也喷出灼灼火焰来,炽热而猛烈,整个山谷都被四只烈鸟的火光照亮。
本还在怒骂的两个男人吓得呆若木鸡,惊恐地看着周身火焰缭绕的大鸟,嘴里不停说着求饶的话语。
气得火冒三丈的四只烈鸟一哄而上,眨眼间两个活生生的男人便被叨得只剩一架白骨。
山顶的时绫心还高悬在嗓子眼,身子不受控制地抖个不停,若是他再慢上一点点,那把软剑定会毫不留情地从脚底刺进他的腿。
试了好几回都没能从地上站起来,好在仙阁的门离得不远,时绫脑袋昏昏沉沉,眼前一片晕眩,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爬了过去。
“叩叩”几声,他敲响了摇摇欲坠的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