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我第一次见面就和我说如果这样下去我永远都找不到我所爱的另一半。”伯恩凝神看着面前的蜡烛,他深邃的瞳孔里含着嫌少有过的名为在意的愁思。
燃烧的烛光此刻只照在伯恩一人身上,他幽幽的话语回荡在昏暗的地下室内,他仰头喝了口啤酒,低哑的嗓音继续开口:“那段期间我总是控制不住去反驳她说的每一句对我的猜测,去和身边人抱怨她的存在。”
“但我每次又都会忍不住去想方设法地约她,虽然她每次都拒绝。”伯恩说道,烛火的光晕在眼前晃动,他迟缓着欲言又止道,“我感觉我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不是这么玩的。”
“我知道有些幼稚,但你也别拆穿我啊。”伯恩目不转睛看着烛火,大脑还沉浸在情绪中。
“我是说,圣诞剩下来的蜡烛不是给你这么玩的。”卢平无奈地说道,魔杖轻点一下,他们餐桌上空的吊顶灯被点亮,整个地下室顿时回到了往日的光照,“我连酒瓶上的相关信息都看不清了。”
西里斯拿过伯恩面前的蜡烛灯台,魔杖指挥下,它听话地自己回到纸箱内,用封条将它封上,放回储物室内。
“这谁让你们现在还没把圣诞的东西收回储物间,我就稍微利用一下来烘托下气氛而已嘛。”伯恩无辜摊摊手。
“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感受过这种被称□□的感觉了,我想我一辈子也不会再陷入恋爱了。”卢平回味着口腔内啤酒带来的苦味,即使周边人都有意为他撮合对象但他总是无法对于自己因为狼人的身份会给对方带来什么伤害而做到释怀。
西里斯拿过劳伦放在厨房柜子里被称作花生米的下酒食物,将大脑从思考关于她上午赴的那场约会中脱离出来:“我在霍格沃兹就没有过经验,毕业后没多久我就进去了。”
“所以基本上来说——我没有什么经验可以谈。”
“你们嗯?”伯恩左右来回看了看,他从来没有感觉过比此刻更头大且无助的时候了。
“罗伯特或许是我最接近想要稳定下来的一次,但他说他因为工作要搬去芝加哥的那时候……我其实大可以坦白我是巫师的身份,远距离其实根本不是什么问题,但没有,我和他分手后,我感觉到的更多是一种释然,可能因为我太不喜欢依赖别人了,所以直到最后一刻,我都感觉不到——我很需要他。”
劳伦边说边在挎包里翻找着东西,好一会才拿出一个勉强可以称作花瓶的瓶子,将花束放进去,再在它上面洒下一层保鲜的魔咒。
“所以相比红玫瑰,我更倾向这个。”花束在窗沿上被阳光好好地照耀着,她拿过飘来的红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醇厚的液体。
给简弄完发型的唐克斯坐到座椅上休息:“我觉得爱情不止是我需要你,更是你需要我,是彼此愿意温暖包容对方,愿意陪着对方一起成长,而且因为它本身就是赤忱浓烈的存在,是克制不住的惦念,所以它可以在彼此期望关系更进一步时给予勇气。”
她今天给自己换上了火焰般明媚的红发,脸颊处也带上淡淡的雀斑,简手抓着椅背后荡着的头发,默默将它握成两簇来方便编织成两条麻花辫来。
“所以我想你只是还没有遇见那个你会为之失去理智的人而已。”唐克斯看着此刻因为听完她的话而陷入思索的劳伦,脸上浮起温柔的笑容。
不够爱,所以在对方提出搬往芝加哥的消息后,她没有选择让彼此更进一步的选项,而是直接提出了分手,不论是否会有芝加哥这个意外,自己的潜意识早就为他们的这段关系规划好结局了。
“就像伯恩现在这样?”
简满意地看着自己手下的杰作,长时间没有选择说话的她冷不丁来了一句,打破了卧室内的安静。
“她金色的头发就像海水荡起的波浪一样,我每次走在她身边,连空气都可以带着一股茉莉花香味……”
卢平听着座位上的伯恩喋喋不休说着,西里斯手拉过装啤酒的包装箱,侧目看去,里面已经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