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弗雷德,今天晚上有活动吗?”
“待在寝室研究止血药丸的配方吧。”乔治斜靠在走廊的栏杆上,问,“怎么了?”
“今晚宵禁后别出来瞎逛,尤其是……”我把视线从城堡尖顶上的满月收回,“别去禁林。”
“我们从来不瞎逛。”乔治嬉皮笑脸地纠正,“都是探索。”
似曾相识的对话。
我心里一紧,手指不自觉去抓他的衣角:“我认真的。”
乔治被我的架势吓住,连忙立正站好:“好,我听进去了。我也会管着弗雷德不让他出去的……可以问原因吗?”
“斯内普教授选在今晚让我制作狼毒药剂,我觉得城堡附近可能有狼人。”我努力在不透露卢平教授姓名的前提下把缘由解释清楚。
虽然我制作过不少狼毒药剂,但都是给刚被咬伤的狼人解毒用的,从未用到真正转化的狼人身上,心里难免没底。想到这,我轻轻摇晃乔治的衣角:“小心为上,好吗?”
“好。”乔治目光柔下来,低头亲了亲我的嘴角,“晚安。”
安是不可能安的。
这一夜,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稍有风吹草动立马竖起耳朵仔细辨认。好不容易入睡,又做了一个既荒唐又写实的噩梦,惊醒后再睡不着,睁眼数着床幔上的褶皱直到天亮。
“我梦到乔治的耳朵被卢平教授咬掉了。”我伏在礼堂的长桌上,无力地向秋和玛丽解释我失眠的原因。
玛丽没当回事,喝了一口牛奶,慢悠悠回我:“你还挺有想象力。”
还是秋理解我,替我拿过来一杯南瓜燕麦奶:“是有点可怕,不过梦都是反的。”
我看了眼教师席,卢平教授理所当然地缺席,斯内普教授一如既往的脸色阴沉,好像霍格沃兹的早餐有多难吃一样。突然,他抬起头,目光投向我这个方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看见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一秒。
这一秒,让我有种今后每个月圆之夜都要被他喊去办公室熬制狼毒药剂的不详预感。鉴于重生前他的不良记录,我深度怀疑他这次想借我的手曝光卢平教授的狼人身份。
才不会让他得逞。
我决定赌上重生以前药剂师的尊严,让卢平教授在办公室做一匹温顺的狼。为此,我腾出所有空闲时间练习制作狼毒药剂,誓要在下个月圆之夜前把它锻炼成肌肉记忆。
而乔治干脆拖着弗雷德和我一起泡在霍格沃兹的废弃教室里,我制作狼毒药剂,他们在旁边研究逃课太妃糖。我重复了太多遍,以至于直到圣诞,他们都没研究出靠谱的止血糖果,但是背会了狼毒药剂的制作步骤。
今年圣诞,玛丽选择留校,秋要陪她。所以只有我,双胞胎还有茱莉娅踏上回家的列车。我们霸占一节包厢,玩了一路的巫师扑克。
期间彼得过来敲了一次门,茱莉娅没理他,他在门口待了一会,没趣地离开。
列车入站的时候,我问茱莉娅:“你们现在算分手吗?”
“不知道。”茱莉娅心烦意乱地起身,把行李从座位下拖出来,“我现在不想考虑这件事。”
我点点头,跟着乔治往外走,回过头问:“如果艾尔莎和史蒂芬问起,我该怎么说?”
“就说不知道。”茱莉娅一边说,一边冲等在站台的史蒂芬招手,跳下站台。
乔治替我把行李搬下车,问:“我该去和史蒂芬打个招呼吗?”
我远观史蒂芬不善的面容:“下次吧。”
乔治有些失望:“看来吻别也没有了。”
“下次,”我心虚地说,“下次给你见面吻。”
“好,我等着。”他笑了笑,“希望别等太久。”
我也笑了。
不远处,史蒂芬发出重重的咳嗽声,我连忙收起笑容,拖着行李箱与他汇合。
我们是被食物的香气迎回家的,一进门,就听到院落里的鹦鹉聒噪地在笼子里重复着“早上好”。
艾尔莎从厨房探出头:“牛排收个汁就能出锅,火鸡还要再烤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