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声继续,“级长在图书馆被石化了。”
秋跟她一块走近我跟前,看到我身后的乔治,补充:“还有赫敏。”
乔治呆住,下一秒,他转身往格兰芬多寝室的方向走。走两步,又回过头:“别难过了,我改天再向你赔礼道歉。”
“你们怎么了?赛前还好好的。”秋不解,扭头看我,吓了一跳,“你怎么哭了?”
我又哭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觉得前所未有的委屈和无力。
之后很长时间,我都没有搭理乔治。秋私下问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刚开始确实生气,后来又觉得在乔治的视角看来,他只是开了个无关痛痒的小玩笑,我突如其来的奔跑和眼泪才是一场疯狂闹剧。他陪着我疯,由着我闹,最后还认真地想知道我为什么不开心。
我不能告诉他实情,只好借由生气回避与他的交流。
事后回想,这件事不但不能怪乔治,还有很大一部分我的责任。是我这只小蝴蝶不经意掀起的风暴,差点害他们遭受无妄之灾。
我苦恼地告诉秋:“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乔治相处,很多事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我害怕我的一句话、一个眼神会埋下改变过去的种子。”
“安妮,在你穿越以及我重生的时候,改变的种子就已经埋下。我们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们,这个世界怎么可能还是原来的世界呢。你的想法不可能和十一年前一模一样,也不可能完美复刻之前的所有行为。我更是如此。”
“你刚刚说改变过去,不对,我们要改变的是未来。”
“蝴蝶效应不假,可是我认为五年后的那场大战才是你认为的那个风暴。我们不断煽动翅膀,为的是积攒一股相当的能量与之抗衡。既是变革,怎么可以畏首畏尾?我们要小心地,努力地将未来朝着我们期待的方向推进。”
我被秋的视角吸引,感觉她又为我开启一扇新世界的大门。我几乎要被她说服,只是还最后一点疑问:“如果这个过程失控了呢?如果原先没有事的人出事了呢?”
“所以要小心啊……”秋想了想,说,“如果失控的话,就修正它。努力让事情朝着既定方向发展,改变其中几个关键的节点,这可是邓布利多教授说的。”
“既定方向?”
“就是按过去已经发生的轨迹来,比如你和乔治结婚,lived happily ever after”
我被绕进去,居然觉得有些道理。后来想想其实全是诡辩,但不重要,因为我已经衍生出一套新的逻辑说服自己。
我是一个拉文克劳,没有格兰芬多崇高的牺牲精神,甚至有点利己主义。在我心里,我和乔治的happy endg和其他人的大团圆同样重要。我没动心也就算了,只是牺牲一种可能性去成全另一种可能性。现在我和乔治互相有好感,没道理为了一个可能的走向去扼杀已成事实的好感。
大概是我自我攻略的内心戏太足,戏外的真实世界像是开启倍速播放。当我想通的时候,金妮已经被拖进密室,全校戒严。
我坐在床边,看着床头柜发呆,床头柜上的蔷薇被我分出去一半,剩下的松松散散岔在花瓶中,它们的阴影下摆放着色泽温暖的琥珀和塞到快要盖不住的玻璃糖罐。
不知道乔治现在在做什么,他那么宠爱金妮,连她不开心都看不过去,费尽心思帮她找快乐,此刻一定很无力吧。好想陪在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告诉他一切都会过去。
求和解这件事,也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等到金妮被救出,我和乔治有机会面对面的时候,我不出意料地怂了。既怕他追问我密室的事,又怕他对我长时间的无理取闹感到厌烦。我忍不住在心里想:他现在都不来找我,是不是已经对我失去耐心了?
这一怂,就一路怂到回家的列车上。
“你的戏还真多。”玛丽式白眼时隔数月重出江湖。
虽然她不知道中间发生的很多事,但我不得不承认她说到了点子上。我生来纠结,原本以为穿越后,很多事情知道结果,不会那么纠结,事实证明我太高估自己。乔治什么都还没做,我已经兀自推拉三百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