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
怎么又是鲱鱼罐头?!
吃掉第29颗比比多味豆后,我带着空糖罐踏上返回学校的列车。
刚进城堡就遇见双胞胎,他们像是特意在等我,见到我不由分说拉起我就跑。
“哎,我的包。”
幸好我的行李只是一个轻便的手提包,东西不多,跑起来哐当作响。
乔治直接从我手里把包拎走,扛到肩上:“带你去个好地方,很快就到。”
我想提醒他小心点,别把玻璃罐弄碎了,又觉得不好意思。
两个人领着我,来到八楼巨怪棒打傻巴拿的挂毯下。
乔治兴奋得对我说:“自从你说活点地图有死角之后,我和弗雷德就一直在城堡里探寻,结果--”
“真的让我们找到一处。”弗雷德接过话茬,想往前迈步,被乔治拦下。乔治拿出地图,指给我看上面标记着我们姓名的三个小点:“你现在在心里想一个地方,然后走到那堵墙跟前转三圈。”
我早就知道有求必应屋的存在,但见他双目熠熠,不想扫兴,于是配合照做。
三圈过后,墙上出现一扇门,在双胞胎的眼神示意下,我推开门,邀请他们入内。
“看着哦,”乔治紧跟在我身后,手还点在地图上,腿往后勾把门关上:“快看!我们的名字都消失了!”
他兴奋得抬起头:“我们只是随便找找,没想到真的找到了地图上没有标记的存在。这间小屋,所想即所见,我和弗雷德管它叫心想事成屋。安妮,没有你我们发现不了它……对了,金丝雀奶糖也是你的灵感,你不会是我们的缪斯吧?”
尚来不及消化缪斯二字的分量,弗雷德的声音从房间另一边传来:
“面壁的望远镜,安妮,你的想象很行为艺术啊。”
我跟随声音举目四望,现在的有求必应屋有四分之三是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壁炉里燃着火,给深蓝色的房间镀上一层橘色光辉。壁炉边是我常窝着的扶手沙发,和一只小茶几,茶几上放着一盆桂花糖炒栗子,被炉火温着,烊出满室的桂花清甜。两侧的墙上是一层层紧凑的书架,从地板一路延伸到天花板,每层都塞满了书,乍一看,还以为墙是用书砌起来的。
之所以说四分之三,是因为连接寝室的那条走道被一个开阔的平台取代,平台上架着一只望远镜,俨然是天文塔的布局。
只不过此刻望远镜的目镜对着的不是训练场,而是一面苍白的石膏墙。看来幻化室外的场景超出了有求必应屋的能力范围。
弗雷德操纵着望远镜在光秃秃的墙上来回扫视,践行他以为的行为艺术。乔治走到沙发跟前一屁股陷进去,目光也饶有兴致得停留在空白墙面上。
我发现仅管这间房子没有幻化出训练场的能力,此刻,依旧是所想即所见。
没有这面墙的话,屋内场景在他们看来大概会觉得无聊吧。那么,这也算是阴差阳错。
我走过去将望远镜调转180度,让它正对公共休息室的穹顶:“这里,有星星看。”
弗雷德脸上的兴致没来得及完全褪去,被我带着跟随望远镜一齐向后转,眼神有些迷茫。
穹顶上的星星图案不说话,穹顶下的乔治笑喳喳。
也不知道我和弗雷德的哪个行为戳中他的笑点,竟然笑到停不下来。末了,他捧着腹,擦去眼角挤出的眼泪花,有气无力得说:“安妮,你一本正经讲冷笑话的样子真可爱。还有,兄弟,你刚刚的神情好像个笨蛋。”
脑海里有根弦应声而断,“嗡”得我脑仁一抽,忘了一本正经是我的常态,不是为了让冷笑话好笑故意端起的架子。也忘了我刚刚只是回应弗雷德,并没有在搞笑。
满脑子都是:原来我一本正经讲冷笑话的样子很可爱。
事后想想,挺傻的,他敢说,我敢信。也许只是随口的一句恭维,被我捧成香饽饽。
秋对我患得患失的样子看不下去,终于在一次早餐的时候提议:“老这样也不是办法,不然你借着情人节表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