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到了吗？”

“那倒不是。”白一枫顿了顿，“你的标记让我后颈很痒。”

即便距离方煦上次标记白一枫已经过去将近半个月。

“不舒服吗？”方煦在他头顶落下两个亲吻，任劳任怨地给他轻轻揉捏着后颈并不算丰满的腺体。

白一枫鼻尖充斥着alpha身上圣翎兰花香的气息，这让他两天没能看见方煦的不安渐渐平息：“没有，我只是克制不住一直想你……明天早上你离开之前给我个临时标记吧，能好受一些。”

“其实，”方煦放低了声音，“如果枫哥愿意让我体内成结标记你，你就会好很多了。”

他说完手上动作不停，黑暗中神色却是很忐忑，担心白一枫会拒绝他，毕竟标记和临时标记的效果都有可能会消退，但体内成结就不同了。

白一枫会成为他的。

他也会成为白一枫的。

白一枫沉默了许久，就在方煦猜测也许他睡着了没有听见或是不愿意听见这些时，白一枫突然出声吓了他一跳：“你怎么不早说？”

“……枫哥？”方煦愣住，“你，你是认真的吗？”

“我还以为标记就算完事了。”白一枫咬牙道，“你不想和我成结？”

“想！当然想！”方煦提高声音道，他收回手，不好意思地在白一枫枕边蹭蹭，“我以为枫哥你不愿意……就一直没提。”

白一枫起身打开了灯光，撑着手认真看向他：“我是个beta，你是个alpha，我如果不愿意，为什么不去找个像宋业那样的oga……算了算了，不找不找，要找也不找他那样的。”

他一想到宋业就想到窝囊废麦瑟尔，他可不想变成那种oga的玩物！

“枫哥不许找oga，alpha和beta也不行。”方煦挪到他腿上，仰头看向他，“只许找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枫哥是什么意思。”方煦翻了个身，白一枫都没看清楚他是怎么坐起来的，等到眼前一切清晰后，他已经被方煦托着腰按回了柔软被窝里，alpha眼中带着温柔笑意，手下却毫不避讳独占欲地紧紧与他裸露在外的肌肤相贴，“枫哥，可以吗？”

“成结会很痛吗？”白一枫直接问道，“算了，疼我也能忍。”

“我没有这方面经验，但是我已经幻想过许多次。”方煦笑道，“我做的第一个chun梦就梦见了枫哥，所以枫哥可以相信我的理论知识，至于实践……”

“我会成为你实践的第一步，也是最后一步。”成结之后，他们就不仅仅是被标记绑在一起这么简单，这一次白一枫没有失去意识，他清楚地向alpha说出了自己的“需求”：“标记我。”

让我成为你的。

也让你成为我的。

“先关灯……”就算是在这种时候方煦也依然记得在灯光下白一枫会有些不安，可他没想到这一次白一枫按住了他的手，beta没有说话，可方煦从他眼中读出了他心中所想。

这一次，白一枫想要看着方煦的脸。

夜半时分的医疗部宿舍楼，有一盏灯彻夜亮着，起夜的人迷迷糊糊路过，听见几声闷哼，还以为是野猫路过，没有放在心上。

只有一轮巨大的月亮悬于澄净夜空。

……

次日，白一枫晚起了一些，等到他来到医疗部时，麦瑟尔已经坐在了办公室，他神色憔悴，向来打理很好的下颌也长出了短短胡须，而休息室门口，本该请假休息的宋业还在兢兢业业登记今天要入院的病人。

“好浓的alpha信息素。”不知道是谁说了第一句，医疗部的同事们你看我，我看你，谁单身谁脱单大家都清楚，但像这样霸道又肆无忌惮的信息素，他们还没见过。

宋业也感受到了信息素，茫然看向白一枫，其他人的目光也停在了他身上，beta打哈欠揉眼睛的动作一顿，放下手淡定道：“对不住，男朋友太热情，没把持住。”

众人沉默一瞬后纷纷表示可以理解，但内心深处依然无法想象方煦“热情万分”是什么样子。

想了想，太可怕了，不想了。

白一枫打开智脑想要看看几点了，结果刚打开就看见自己的人物关系图上多了一些标注——方煦写下白月光三个字，用红色打了个叉，又在麦瑟尔的名字旁边写下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名字。

蒙多。

蒙多的名字边上还有一个小刀简笔画。

难不成蒙多和麦瑟尔有仇？

不，等等。

白一枫抬头看向隔了一层玻璃的部长办公室，麦瑟尔正失魂落魄拿着咖啡杯往外走，他突然明白了方煦意思——后勤医疗部都是oga，为什么只有麦瑟尔一个alpha？

他不是甘愿留下的，他只是为了宋业留在这里。

那个小刀简笔画，是方煦在告诉白一枫，麦瑟尔曾几何时也有过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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