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抱起来,一路抱到了床上。
“我没有工作要忙,我可以陪你。”他说着,脱了鞋和外套,钻进了她的被窝。
过程中,一直小心翼翼避开她做手术的地方。
温黎这会儿并不想和他亲近,伸手推了他一把:“你别骗我了,你每天的事情都很多。这几天在医院,好几次我半夜醒来,都看见你抱着电脑,窝在小沙发上加班。”
掌心下衣服的触感不太对,似乎有什么凝固了粘在衣料纤维里,她用指尖扣了扣,一下子脸色变了。
再把被子掀开,看到他衬衣上那已经干涸的一片深红时,声音都在发抖:“你受伤了?被飞车党的匕首划伤的?”
霍远琛也看了一眼,并不是很在意地抬了抬胳膊,轻描淡写道:“就一点皮外伤,你不说,我都没注意到。”
他半条袖子都红了,之前有深色外套挡着看不出来,这会儿只剩下浅色衬衣了,就格外触目惊心。
温黎才不信这只是皮外伤,闹着要让他去医院。
霍远琛被她吵得没办法,只好说:“酒店就有急救箱,我自己处理下就行,去医院太小题大做了,我真没觉得有多疼。”
温黎不放心,非要看着他清洗包扎,见他伤口真的不深才不再坚持让他去医院。
“我又连累你受伤了。”她有点自责地说,“加上上回你被孟瑾年妈妈烫伤那次,我已经让你受了两次伤了。”
霍远琛把她搂进怀里,安抚地拍着她的脊背,说:“你这胡思乱想的毛病可得改改,不利于身体恢复。”
温黎还想说什么,他已经伸手合上了她的眼睛:“睡吧,我陪你一起睡。”
可温黎睡不着。她脑子里跟开了火车站一样,一会儿想她哥哥,一会儿又惦记她的护照,懊悔她怎么就把护照放在那个包里,没有贴身带着了?
最后,她还是忍不住去想了那个被飞车党捅伤的路人。奇怪得很,明明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她以为她都忘干净了,这会儿却能清晰地回想起当时的画面,最后聚焦成满目的腥红。
她身体止不住颤抖起来。
霍远琛感觉到了,问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