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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国子监开小卖部 第5节(3 / 4)

了他半晌,终究只是重重哼了一声,将藤条重新插到腰后,转身继续领诵。

程书钧抹了把冷汗,他这个好好听讲的反倒快吓死了。

但读了两句,孟博远又再次困得整个身子都往后倒仰,坐在后头的林维明拼命忍住笑把他推回去,还用力地掐了他胳膊一把,压着嗓子道:“孟四!喂!快醒醒!你这是瞌睡虫附了身?怎会困成这副模样,昨晚上哪儿偷鸡去了?”

没人答应,回应他的唯有细微的鼾声。

林维明震惊地瞪圆了眼,特意侧过头去看他,孟博远眼皮虽还半睁着,但已睡着了。

甚至睡熟了!

真服了他了,坐着都能睡着!他只好暗暗用手撑着他的背,不叫他倒仰。

片刻后,这段文章总算讲解到了最后,朱炳扫视满堂打蔫的学生们:“最后讲完这道题便下课,来,谁来讲一讲这篇《论政宽猛》要如何拆解?”

一听这话,满堂学生立刻垂下脑袋,纷纷神色专注地盯着自己面前的书卷,好似这书页上突然开出了一朵花来似的。

“都不言声?那我点名了!程书钧,你先来答。”

程书钧一惊,连忙站起来,但他刚起身,两人共坐的长板条凳便霎时失衡,孟博远整个人顿时向外歪倒,林维明发现了,从后头慌忙要抓住他衣裳,但已经迟了,伴随着“砰”的一声,他连人带凳,重重滚到了地上。

顿时激起哄堂大笑。

孟博远揉着眼在笑声中爬起来,刚清醒些,就对上了朱炳那恍若正喷射出两道烈焰的双眼:“竖子!我教书授课十余载,从未见过如你这般顽劣的学生!你给我留下把《论政宽猛》抄二十遍!抄不完休想出这道门!”

半个时辰后,天黑了,丙字斋的其他学子早都走光了,只剩孟博远、林维明和程书钧三人还伏在书案上奋笔疾书。

林维明忍着咕咕直叫的肚子,咬牙切齿、边抄边骂:“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摊上你这冤家!孟四,你老实交代,昨个到底做什么去了?”

孟博远哈欠连天:“没什么,我三哥昨日休沐归家,我爹非要押着他与我讲课,背不出来便斥责我蠢钝如猪,三哥为我说话,却也劝不动我爹,无端端指着鼻尖骂了有半个时辰,害我天亮时才睡下。”

林维明一听,怒气就消了,叹口气,顺带愤愤地为好友鸣不平:“你爹也是……我小叔论起来才叫举国皆知的天才呢!可我爹娘何曾将我与小叔相较过?这好比拿竹篾子比金丝楠嘛,没什么好比的。一家子能出一个好的已是祖坟冒青烟,你家还想连着冒两回?要不你跟你爹说,把你祖父的坟一把火烧了得了!那冒的烟儿够大。”

孟博远撇着嘴,无语地瞪着他:“你等着,今晚我便叫我阿爷上来寻你谈谈心。”

林维明掀过抄完的一页纸搁在边上晾晒,咧开嘴,露出欠揍的笑:“少吓唬我,我可不信这套,你阿爷若真泉下有知,便见不得你爹这么折腾你。”

孟博远蔫了,垂下脑袋,不吭气了。

孟家原本有四兄弟,长子溺水早夭,孟二则过继给无后的伯父续香火,家中便只剩孟庆元和孟博远两兄弟。两人相差八岁,但孟庆元去年便已考中进士,年前被选任为学士院秉笔,不到三十、年纪轻轻便已出仕为官了。

世人皆知,国子监只招收七品官以上的儿女子侄入学,统称为内舍生;辟雍书院则不论是商贾农户,只要是良家子经考学都能入学,视为外舍生。孟家原本只是富农乡绅,正因孟三今年选上学士院有了官身,孟家才能从外城迁居到国子监夹巷购房居住,还把孟博远也从辟雍书院转来国子监读书。

但兄弟二人的天资实在犹如云泥之别,昔年孟三在辟雍书院读书时便很有名声了,自宝元三年,他和陈郡谢氏出身的谢九同年下场科考,之后这两人三年便直压得国子监诸生抬不起头。那几年辟雍书院连续包揽了府试、解试、院试的甲榜前三。甚至三场考试的排名都没变过:头名谢祁,孟庆元次之,第三便是一个叫尚岸的。

那会儿辟雍书院的山长和博士们都跟吃了大补丸似的,恨不得把金榜撕下来贴在身上横着走。

惹得国子监各院先生们也都铆足劲要扳回颜面,但到底未能如愿。

直到这三人接连入仕,去年府试的头名才又叫国子监的学子夺得。

而孟博远……他虽勉强通过了府试,但如今一笔臭字还会被博士圈出来骂呢。

孟父望子成龙,一个成龙了还不够,好像非得二龙戏珠才能心满意足、此生无憾。这让孟博远在家的日子可谓是水深火热,连林维明都能学几句孟博远他爹常挂在嘴里的话:“你怎么不学学你阿兄”“你阿兄都中进士了,你连个举人也挣不得吗!”“这般不成器,家里那头只知晓撩蹄子放屁的倔驴都比你得用!”

程林二人与孟博远年纪相仿、性情相投又同在一处学斋读书,平日里便走得近,两人每日都能听见孟员外冷言奚落儿子,不仅在家中如此,哪怕对着外人也总说他不如兄长多矣。

尤其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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