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弄得那么麻烦吧。
“我打算给他们排一排!”
“什么!”谢寻之小声惊呼出来,怪不得他们都恨不得给他塞东西。
他叹了口气,语气疲惫:“贺兄你知道这是多大的工程吗?而且你怎么保证每个人都满意呢?”
贺州眼睛闪了闪,指肚抵着糖盘子移到他面前 “我这是想和你商量的,但是出紧急,其实当时我就是和他们俩说的,但是……”
“你要是想解释,还能被误会?少来了,算了,事情都发生了先办好吧。”他拿过桌在上的画好的图纸。
细长的线条画出一条街,有些摊位还画出大致的形状,量出来的长度也是尽量往大的写。
谢寻之手指摸着图纸,语气迟疑:“这是你写的?”
“当然不是,是荷花写的。”贺州侧身靠了过来,胳膊搭着他:“其实我也奇怪,他竟然识字?还写的这么好?”
“哦对了,你猜传谣的是谁?”
“不是陈家的?”
贺州摇了摇手指:“还真不是,是破庙案的报案人李宁书,就是在王二家哭天喊地的秀才,他就是我说的那个种子大王的儿子。”
“他?那你们都说了什么?”
“嘶~说的还挺多。”贺州从头到尾和他讲了一遍。
从进去开始争锋相对到知道李宁书不是陈家的人,贺州也没想为难他,只是说会把这件事写成告示挂在街上三天。
谢寻之歪着头看他:“既然确定他不和陈家有关系,那只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无故传谣言?”
贺州慢慢转过头,眼神闪躲:“他…他…就是觉得……我这样的是怎么考上的……”
“还是罚的太轻。”谢寻之叹气,招招手。
远处巷子里靠墙坐的人指了指自己,紧张的四处看了看,确定这一片只有自己一个人。
看着谢寻之点头,他立马站了起来,走起路来有些不自在,手一直拽着衣角。
“大人?”巷子的人半弯着腰,眼神始终向下瞄着图纸。
谢寻之给他搬来椅子,让他坐下来:“你是摊贩吗?”
那个人先是点头,片刻后摇头低声道:“大人,小的侄子是那锦街的摊贩,他让我……在这看看最新的政策。”
谢寻之桌子下的胳膊戳了戳贺州。
“那告诉街上的,现在就可以选摊位了。”
贺州指向更远巷子的人:“也顺便告诉他们。”
那人应了下来转身就走,迈着大步,生怕下一秒就要出什么事了。
没一会卖伞老板就过来了,身后断断续续跟着不少人,他小心上前弯着腰看着桌子上的图纸。
“喏坐吧,区域划分和之前差不多,只不过生鲜集中在前半段,中间事买菜的,后半段靠经学堂是小吃加上饰品,中间也可以选。”
贺州把毛笔递给他:“选个地方吧,但是先说好你选了也是要和上一个人商量好。”
“好。”卖伞老板虚坐在凳子上,两个手指压地图,丝毫没多想就选了自己的位置。
他抬眼看了看,黑漆漆的眼底充满了犹豫:“大人,那李公子……他……”
“他是无心之举,只是过几天会有公告。”贺州接过他递过来的毛笔,还把面前的糖上前推了推。
白瓷盘子里摆着几块枣糖和果脯,甜酸的香气飘在空气里。
谢寻之闪着眼吃了一个,挑了几个塞到他的手里。
卖伞的老板乐呵呵的双手捧着接了下来:“谢谢!谢谢!”
他拿完东西跑了回去,走到外围一脸三回头,鬼鬼岁岁猫着腰钻到巷子里。
贺州伸着头看了看,从这个位置能看到老板绘声绘色的讲着事情,看起来手舞足蹈的。
“你到底是什么怎么想?”谢寻之还是有点不懂,怎么看这都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
贺州选了一块糖抵在舌根,乌黑的眼闪着精光:“就是接触一下,看看情况。”
谢寻之凑上前呼吸声猛地放大,皎白的脸被放大,贺州甚至能看到细小的绒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