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比想象中更加粗犷一些。
老板娘好不容易遇见一个会地道方言的人很开心,还给他们减了房费,上楼送他们到房间的路上还和许镜生聊了许久。
同样的两间房,同样的分配。
谢晏还记得那晚,进门时关上房门,转身看向许镜生。
许镜生则是通过窗户望向远处的山林,语气听不出好坏:老板娘是年轻的时候从山里跑出来的,那个时候恰好碰到迦羽城通商,为了不被家里抓回去就在这开了一家客栈。
谢晏走到他身旁,给他倒了一杯茶,分析道:正是宁乐师姐离开的时候,师姐离开后,苗疆族就陷入了内战。
嗯,许镜生接过杯子,应了一声,我后来也没再去过,应该是他们发现神不显灵,然后内部斗了十几年,直到
直到黑心雾的出现,代替了你。谢晏接道。
许镜生点头,但看向窗外的眉头皱了起来,但是苗疆一族信神不迷信,宁乐一脉也是与我做交易。我觉得是黑心雾给山里的生苗带去了什么,或者是那位新任的大祭司与它做了交易。
谢晏道:那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
先在这待几天,许镜生转头,由下到上扫视了一遍谢晏,忧心道:至少不要太像外乡人,生苗很排外的。
烈日西下,落日熔金,远处连绵山峦被镀上一层金边,余晖晕染了整片天,同天边的长云随风肆意流淌。
走在街上,银饰时不时叮铃作响,在人群中形成独特的曲调。
这里的人都穿着差不多的服饰,当地的风土人情融汇了两族的习性,他们不难适应。
但山里情况莫测,他们吃饭的时候就商量好了,徐朝和江留留在山外,许镜生和谢晏进去。
进山肯定是人越少越好,再者徐朝主修符阵真打起来说不定还会拖师尊后腿,也担心江留和师尊的默契肯定不如谢晏。
几人没有异议,徐朝看看他们的模样,心里没底:可是我们这样一点也不像本地人,你们进去岂不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许镜生撑着桌面,道:我的计划是装成熟苗混进去,想办法让他们收留我们。我们没有外域人那么明显的特征,打扮的和他们一样,学一点方言就差不多。
谢晏看向许镜生,不得不说,他的脸适配一切,藏蓝相间的苗疆族服穿在他身上一点也不突兀。身上的苗银衬得容貌昳丽,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阴湿气质,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口袋里掏出虫子来。
不过那都是片刻的感觉,许镜生结完账就带着他们回去了。路上大多数人都不说方言,只有屋前一些老人交谈用着他们听不懂的语言。
他们就这样慢悠悠的走回客栈,没成想老板娘正在门口和别的婆婆聊天,看见他立马站了起来,热情的迎接他们。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老板娘笑着问候了一声,就听旁边那位婆婆对她说了句什么,老板娘的眼神顿时变得吃惊。